“六王爷,我真的可以坐你旁边吗?”
窦碧玉受宠若惊,完全没办法相信刚才那句圣旨般的“一起坐吧”是六王爷刘皝说的。而刘皝望着窦芽菜的背影,并没有听到窦碧玉情真意切的呼唤。
“六王爷,我真的可以坐这边吗?”
“哦,可以……”
窦碧玉心中已雀跃万分,但脸上依旧是千年不变,仿佛已然固定好的的温婉表情移着莲花小碎步,扭动着饱满的圆臀,款款落座。
“六王爷,请喝茶……”窦碧玉试探性地倒了杯茶端给刘皝。
窦芽菜回头,刚巧看见刘皝将茶接了过去,慢慢饮尽,而窦碧玉则笑得春风吹万里,佳偶天成,佳偶天成啊。窦芽菜转过头去,一边走一边悲愤地想,果然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朝情断如春梦,帝王恩情旦夕改,王大叔不是个好东西,不,根本就不是东西。
“芽菜?”正在心中悲愤地谴责王大叔的时候,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奇怪,这太尉府之中,怎么还会有如此清脆好听的声音喊“芽菜”呢?窦芽菜循着声音望去,咦,那个人,是纳兰瑾,正从窦江的房中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
“哦,听闻令尊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那天……对不起,我以为……”纳兰瑾看着窦芽菜,眼里便会不自觉流露那书生的忧郁看的窦芽菜心中的小蝴蝶一飞一飞的,说起话来都不完整了。
“没关系,其实,等待一个人的感觉是美好的,尤其是你以为她一定会来的情况下,那种越接近约定时间久越兴奋越开心的美妙感觉,不是用语言说得清楚的。”
纳兰瑾说着,伸手摘下身旁的一朵月季花。
“给你,你长得好像这美丽的月季。。”
花?好美丽的月季,粉红粉红的,像一个美少女红扑扑的脸,她想起刘皝送她铜豆芽的时候说那句话,这细长奇怪的铜豆芽像她。
窦芽菜伸出手接过月季花,脸呈害羞状。
月季花的比喻?铜豆芽的比喻?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审美诧异那么大呢。看来,在刘皝的心中她是廉价的铜啊,不过这月季又多少钱一朵?
“芽菜,我得走了,希望在荣恩宴那晚能见到你。”纳兰瑾最后再用一次书生的忧郁眼神看了窦芽菜片刻,而后才缓缓走出了窦府大门。
窦芽菜手持月季花,缓缓坐在一旁的秋千上,仰望四十五度做思考状,这月季究竟多少钱一朵呢?
睿清宫,三王爷府。
原本面露邪魅深沉笑容的三王爷刘琰噔得从卧榻上站起,一脚踢翻了身边给他按摩的宫女。
“你再说一遍!!!”
“此事是属下在民间偶然遇见二十三年前替皇后娘娘接生的老宫女说的。”骠骑将军穆宗修给刘琰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样说来,很有可能是当年皇后为了保住后位,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将生下的女婴抱出宫,将六王爷抱进宫来。”欧阳宁分析道。
“难怪刘皝那怪异的性格从小就跟本王以及其他兄弟不一样方,原来……哈哈哈哈,母后,你的仇儿臣能彻底给你报了。穆将军,不要断了线索,继续查!”
刘皝,我一定会让你摔得很惨很惨的!
平静多年的皇宫中,势必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斗争了。只是很多人还被蒙在鼓里安心地入睡,殊不知,那爱恨情仇会因此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