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洛阳纸贵
赵禳一抛手中酒坛,落在木板上,“哐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残余的酒水四溅。
大厅上寂静无声,所有人第一次发现,原来豪放也可以如此激动人心的。崔东明、赵守懿等有见识的人都已经脸如死灰。不敢说以后都兴不起和赵禳作对的心思,但至少目前,他们却已经没有和赵禳作对的心思了。
刘源波这家伙最是滑头,早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窜离了这大厅。
赵禳脸上挂着张狂肆意的笑容,邪邪的,却充满了男子的魅力风情。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这一刻,赵禳似乎成为了大厅上的唯一。
赵禳径直走到王婉莹脸前,王婉莹心中一怯,禁不住退后一步,但很快就为自己这个动作感到羞耻,恼羞成怒的一挺胸膛。虽然身体还没有长熟,但也是颇具规模了。赵禳满意的看了王婉莹的身材一眼,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下,赵禳慢慢而霸道伸手抬起王婉莹的下巴,慢慢的低下头。
嘴巴狠狠的印在王婉莹的殷红诱人的小嘴上,这一刻不知道多少男子再一次听到了陶瓷破碎的声音,这次不再是酒坛被摔在地上的缘故了,而是心碎!不过很快他们就感觉不到心碎的感觉了,因为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王婉莹相貌好,再加上性情不同于寻常女子那般温柔,反而激起了不少男子的征服**。不过眼前一切都空了。
大厅上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赵禳的舌头伸入王婉莹的嘴中搅动,那明目张胆的动作,更是叫不知道多少熟妇心醉,嫣红的香舌禁不住舔了舔干涩的猩红嘴唇。男子们已经麻木了,更叫他们苦涩得紧的是,他们居然对赵禳兴不起一丝妒忌和愤怒。
现场主角之一的王婉莹两目瞪大,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怎么如此大胆啊?他怎么能够这样做的?
别看赵禳所作所为是那么的霸道,但赵禳也知道王婉莹性子烈,怕他一口咬下来,咬舌自尽会不会死人赵禳不知道,不过他绝对不想没有了舌头。
赵禳很快便抽身离去,一丝粘液拉得长长的,一头在赵禳嘴唇上,一头在王婉莹那里。
王婉莹再迟钝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了,整个人都被怒火所控制。“赵禳!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话间一拳头已经狠狠的朝赵禳挥出,赵禳毫不在意的一侧头。玉臂在赵禳的头侧挥过,赵禳脸上依旧挂着邪邪的微笑,显得是那么从容了。
“这是赌约!”赵禳轻轻吐道。
王婉莹准备挥出的第二拳登时动弹不得,王婉莹性子虽然烈,但她为人也颇为将信义。只是想到自己被赵禳占去的便宜,登时又怒火中烧,不等他纠结完毕,赵禳已经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慢腾腾的往楼梯走去。
小玄子大急,喊道:“王爷,你的钱啊!”
赵禳哈哈一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难得今天尽兴!这些赌金,本王送回给下注人吧!小玄子你给本王送钱吧!”
话音渐渐远去,留下大厅内尴尬的气氛。
刚才他们对赵禳冷嘲热讽,想不到现在赵禳却是如此的心胸广阔。
一名士子羞愧道:“学生不如小王爷远矣!愧对所学,不敢索,不敢留!”
说罢连赌注都不敢要了,扭头往外面走去。
当然了,有良心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人都拿回了赌注。只是他们都不好意思再说赵禳坏话了,对于赵禳的赞颂更是四起。
崔东明脸色苍白的拿起赵禳留下的宣纸,仔细看了一番,长叹道:“唉!吾不如也!今日一诗一词一出,何人敢掠其锋矣?”
一直端坐在一边看戏的柳永摇头站起来,走到崔东明身边,拍了拍崔东明的肩膀,安慰道:“非汝无能,实在是此子太过妖孽!”
只是目光落在那宣纸上,柳永再也挪不开眼睛,开口笑道:“年纪轻轻便如此,叫我等日后如何作诗呢?”
虽然那语气是开玩笑的味道,只是怕是在场没有多少人真的全认为是开玩笑。普通人对于人才往往是妒忌的,但当这个距离拉得太远了,那便成为崇拜。
诗会上虽然慢慢恢复正常,但没有再敢说赵禳一句不是。言及赵禳,往往是赞誉和感慨。崔东明也一改赵禳敌人的形态,在诗会上极力鼓吹赵禳,怕是对赵禳赞颂最积极的,便是崔东明了。赵守懿没有面子留下来,不过是半个时辰,便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离开,也没有人挽留。
小玄子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王爷如此大方,但看到这里,他也知道缘由了!王爷虽然和将门子弟结交,但这些到底只是将门子弟,等他们掌军权,都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
而这些士子则不同,就算不出仕,在士林当中依旧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可以影响朝政。眼下王爷恩威并济,这些士子已经被王爷所收心了。而且被王爷一诗一词镇住这次的他们,为了彰显不是自己无能,他们肯定会在事后大肆宣传王爷的文采。
朝堂上有官家、张相公、李相公等人暗中相助,军中有将门子弟亲好,士林中有士子追捧。王爷大事可期矣!
这恩威并济的想法,赵禳也是临时想起的。这是这效果,却是出乎赵禳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柳永便送上帖子上门求见,这也没有什么,赵禳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给他递帖子的人不少,柳永虽然名气大,但说到底也这是一个举人。
问题就出在柳永的自称上,后学末进拜上!
显然经过一夜后,对于赵禳诗词崇拜,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事情更是不知道为什么传了出去,到第三天,汴梁城已经到了“洛阳纸贵”的地步,大量士子抄袭挂在任店大厅上的《咏雪》和《念奴娇·赤壁怀古》。
叫赵禳肠子都悔青了,为啥?皆因没有带着宣纸回到赵氏正店,白白便宜了白矾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