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花厅正北并列放着五个太师椅,那是刘正风为五岳剑派五位掌门准备的尊位,不管来与不来,他身为衡山派弟子都要做足姿态。
刘正风摆手请众人落座,高泰和天门道长身为半个主人,也不谦让就在正中和最东首的位子上坐下。
其他武林前辈则在两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字辈坐在下首。
高泰身份高又脸色冷峻,众人也知道他不喜闲谈,便不找他说话,只是两边的众人和陆柏、定逸、天乙道人等聊着闲话。
过了片刻有一个刘正风的弟子上来说道:“师父!华山派的师兄们到了。”
刘正风微笑道:“快请上来。”
片刻后那弟子引着梁发、岳灵珊等七八个华山弟子上来了,他们见到令狐冲都十分高兴,先是拜见高泰等师长,然后才坐在令狐冲旁边说话。
此时已是下午未时,但是一楼二楼仍有不少人不曾吃饭,刘正风安排弟子准备茶点,天门道人师兄弟过午不食,只喝茶不动点心,左冷禅因修炼寒冰真气越发冷淡,就连饮食习惯也接近茹素少食,吃吃了半块绿豆糕就放下了。
又坐了一会,高泰耳朵微动,心中疑问道:外面来了一位高手,不知是谁?
厅中一楼都是小字辈和江湖二流人士,自不可能发觉外面动静,二楼的高人都在说话,有此功力的唯有高泰一人,所以屋内上下都不知道外面有人监视。
过了一会,高泰等人突然听到厅下一阵喧哗,刘正风起身下去,过了片刻走上来,笑道:“方才塞北明驼木高峰来了,说是他的一个孙子躲在这里要凑饭吃,被他抓走了,我下去时木先生祖孙都已离开了。”
余沧海冷哼道:“木驼子是北方人士,刘兄跟他有交情?”
刘正风微笑道:“不曾拜会过。”
“那就奇怪了。”余沧海嘟囔一声,心中暗暗想到:木高峰与五岳剑派并无交情,为人又不是正道众人,他定然不会是来参加大会,难不成有什么其他事情?也是盯上了林家不成?
高泰自喧哗声响起时就知道外面的高手是木高峰,他是在观察一楼冒充驼子的林平之,毕竟此人是真正的驼子,一眼就看出了一楼的驼子乃是伪装的林平之,他出手将林平之掳走,为的也是辟邪剑谱了。
高泰知道不管是木高峰还是余沧海又或者岳不群,这三人都是对辟邪剑谱势在必得,野心最大,越往最强之人。
像其他名门高人不屑于自降身份抢夺剑法,有野心的左冷禅之流又对自己的武功极度自信,不会去争夺,邪派中人得知青城派出手也不敢参与,所以目前岳不群三人都在想办法凑从林平之和林震南夫妇口中探知辟邪剑法秘密。
林震南夫妇被青城派押解到衡山,准备参加完金盆洗手大会后就回青城山慢慢审问。
林平之则一路跟随,他知道衡山在召开大会,正道的前辈高人极多,不仅想要鱼目混珠躲过追捕,还想请正派高人出手相救,再不济也要躲过青城派的抓捕然后在去洛阳投奔岳父金刀门王元霸再想办法。
高泰知道情况但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不管岳不群等人如何着急忙慌,辛辛苦苦,他们所要找的辟邪剑法早已被自己握在手上了。
高泰也无心去管闲事,只想养精蓄锐等着明日镇压衡山。
到了天黑时,突然有衡山派弟子进来,道:“师父!掌门师伯来了。”
刘正风闻言大惊,忙起身道:“师兄来了?诸位,我先去迎迎。”
多年来因为音律理念不同和性格不同,刘正风和莫大关系淡漠,刘正风从不敬重掌门师兄,莫大也对刘正风不闻不问。
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本以为莫大是绝不会参加,不仅不会参加,还有可能会制造困难。
所以中午高泰等人来的时候,刘正风心里就担心是莫大请来找麻烦的,一直心中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