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天之后,徐行收拾好随身携带的一些物品之后,将那一大张熊皮卷了起来,便走出山洞,由此下山而去。
一天之后,徐行来到了河城县的县城。
河城县看起来似乎比肃宁县要繁华一些,徐行先到成衣铺子里面,将那熊皮卖了出去,又用卖的钱给自己买了好几套合适的衣服,将身上麻布旧衣给换了下来。
然后又到一家酒楼,叫了一桌子的好菜,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之后,感叹了一声:“饭菜还是得加上各种调料才好吃啊!”
叫来小二,结账问了一下许氏商行在河城县的地位置之后,便离开酒楼而去。
来到了许氏商行之后,徐行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坐在对面的一家茶楼里面,一边喝着茶,一边暗暗留心客栈里众人的谈话内容,同时还悄然关注着商行里往来的人物。
第二天一早,许氏商行的伙计们开门迎客,可是等到客人挑选好货物,准备结账之时,却是连一个主事的人都不曾出现。
于是等不及的伙计们便去寻找各大管事,没多久,就一个个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众人询问之下,才纷纷得知,原来许氏商行的管事们,居然在一夜之间都被人砍去了脑袋!
衙门得到了消息以后,派出大批的公人前来查案,最后统计出来,一共二十一名核心主事之人,无一幸免!
河城县县令看着摆了一地的无头尸体,温暖的阳光虽然照在身上,但他的身体却是止不住地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气怒,脸色也在不断地变幻着,最终咬牙吼道:“查!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此时的徐行,却已经骑上了一匹新买的俊马,不紧不慢地朝玉安县走去。
两天之后,徐行来到了玉安县的县城,照旧是在酒楼里吃过饭菜之后,朝许氏商行而去。
一夜过去,玉安县县城的许氏商行,再次死去了十二名主事。
因为南城郡的府城就设在玉安县,许多人都喜欢去更大、更繁华的府城去买卖东西,所以玉安县反倒是不如肃宁和河城两县繁华。
也正是这个原因,玉安县内许氏商行的主事之人,反倒是少了许多。
玉安县许氏商行的混乱和惊慌,早就被徐行抛在了身后。
徐行骑在俊马之上,已经在前往府城的路上了。
半日之后,徐行便到了府城。
牵着马匹,走在街道之上,徐行来到了一家医馆门前,将马拴好,迈步走了进去。
医馆之内,一个文士模样的大夫,正在将包好的药材递到了一位病人手里,嘱咐说道:“回家之后,早晚各服一次,两日便可痊愈!”
那病人接过药材,并递过去二两银子的诊费,感恩戴德地出门去了。
等那病人离开,文士大夫抬头朝徐行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要看病,还是要抓药?”
时隔半年,徐行个头长得太快,模样已经变了不少,文士大夫一时居然没能认出徐行来。
徐行上前说道:“来看病!”
文士大夫说道:“那好,请把手伸出来。”
徐行却道:“伸手倒是不用了,我被人下了慢性剧毒,所以来找你解毒。”
文士大夫问道:“中的什么毒?”
徐行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文士大夫皱眉说道:“这可就难办了……你伸手出来,我需要取你一些血液,用来辨查毒性种类。”说着,从旁边拿起了一枚中空的银针。
徐行依然摇头,说道:“不难办,也不用取我的血液来辨查。”
文士大夫见徐行不配合,顿时有些不悦了起来,说道:“你莫不是来消遣我的?你既不知自己所中何毒,又不肯让我取血辨毒,那你让我如何替你解毒?”
徐行淡淡一笑,说道:“那是因为你知道我中的什么毒啊!”
文士大夫怒声道:“一派胡言!你不让我查验,我又如何能够知道你所中何毒?”
徐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也变得冷漠了起来:“我所中的毒,便是你给我下的,你又怎能不知道我所中为何毒?”
文士大夫听闻此言,面色大变,吃惊地道:“你……你是什么人?!”
徐行抽出砍柴刀,一刀砍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轻轻笑道:“这才半年时间,你就不认识我了?”
文士大夫见到眼前的砍柴刀,又觉得徐行的面容有些熟悉,略一思量,便想了起来,指着徐行道:“你……你是半年前,那个来找我治疗肩头伤势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