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拿出皮夹,挑来挑去买了一包金品娇子,随手交到她手里:“帮我拿着。”
沈嘉柔一下子就原谅他了,心觉得自己矫情,还有点中二病发作。他这么想这么做,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
再次回到大院门外,正往里走呢,路边又停下几辆出租,紧跟着韩母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沈嘉柔你这个*给我站住!”
沈嘉柔骇然回头,看到韩母带着一堆亲戚冲过来,条件反射的拉着周泽往里跑:“是我前夫的妈妈,她这个人不讲理的。”
周泽一听,反而停了下来,并把沈依依交给她:“你先带依依进去,我拦着她!”
沈嘉柔还想解释,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好几步,眼睁睁看着他折回去。
韩母带来的人挺多的,随便一数就得有十来个,沈嘉柔怕他们伤着沈依依,不敢转身跑开,也不敢跟着周泽,怕自己给他添麻烦。
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立即惊动了值班的门卫。
老师傅从值班室里出来,直接关上了电子门,跟着走到周泽身边,不解的看他:“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躲着也不是个事啊,我不出来,他们就冲击岗亭了,您老还是回去吧。”周泽回头瞄他一眼,劝道:“顺便报个警,打个急救电话。”
老师傅看他的样子就挺横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值班室打电话去了。
说话的功夫,韩母等人已经冲到了跟前,嚷嚷着要他给说法。
周泽眯起眼睛,原本平静如潭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说法?要什么说法。”
“沈嘉柔那个贱女人,害得我儿子成了植物人,她必须赔偿!”韩母双手叉腰,不屑呸了一句:“你俩早就好上了的吧,不要脸。”
周泽没跟人吵架的经验,也不屑于吵架。基本上能动手解决的事,他从来不动嘴。韩母骂的再凶,他也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依旧不动如山的站在教育局的电子门外。
随韩母一起来的男性亲属一看他不吱声,又不让路,挥着胳膊就冲上去了。
这种战五渣的拳头对周泽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就算是六个一起上,他也没吃半点亏,顺便还撂倒了三四个。
韩母一看,疯一般招呼女性亲属冲上去,可惜一根毛都没碰着,就被踹飞了。
周泽还是控制了力道的,若是照他以前的习惯,这十来个人进医院躺上个把月,都是轻的。
局面很快控制住,值班的老师傅看看抱着孩子挤进值班室的沈嘉柔,又看看门口站的跟座山一样的周泽,手都跟着抖了。
这种一人单挑打架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由的多看了周泽两眼,回头跟沈嘉柔说:“小沈,他是你……”
“丈夫。”沈嘉柔飞快接话,跳的乱糟糟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抽开蒙在沈依依眼睛上的手:“王师傅,麻烦你帮忙报个警。”
“报了,报了。”王师傅正说着,派出所的警车和医院的救护车就到了门外。
出警的警察下车了解完情况,礼貌的请周泽上车。
周泽不置可否的看那警察一眼,慢条斯理的掏出自己的证件。从勐南回来之后,袁鹤死活要拉他进刑警队,他拗不过,于是答应出任刑警队每年集训的教官。
刚答应下来,袁鹤就把证件给送了过来,没想到会在霖州派上用场。
几位出警的片警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领头的给局里打了电话请示,并把这边的情况描述一番。
韩母伤的不重,眼看警察要放周泽走,顿时滚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是杀人凶手,我儿子就是被他给害的,求警察同志给做主啊。”
周泽眉尾微挑,淡淡的看着为首的警察,道:“核实清楚了吗?不清楚值班室还有监控,欢迎调看。”
“我们也是按章办事。”为首的警察十分为难:“您还是跟我们回一趟所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