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结束受训后,简荨回到学员公寓,懒散地换上家居便服,便疲倦地倒在沙发上,几乎沉睡过去。
还未有休息多长时间,门铃声把她从昏沉中唤醒。
她猜到是谁,惺忪的眉眼弯出笑意。却在开门前微微调整了脸色,隐去笑意,故作淡漠地打开门,再一言不发转身进房门,继续躺倒在沙发上。
“很累?”谨言将手中的餐盒放在桌上,坐在沙发的一侧,用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
“是啊,”简荨淡声,侧躺着,背对着他。
这个时间段其他人都在餐厅,所以她不担心会有人看到,便没有紧张多问,只继续装作冷淡。
谨言在她的身侧俯过身,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温柔地问:“怎么?在生气?”
温热的吐息让她的耳垂感觉痒痒的,很舒服。
简荨忍着笑,眨了眨眼睛,侧头看向他。
他说要让她成为最好的机长,这个诺言他执行的实在很认真很彻底。
休假结束后今天训练课程的第一天,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先前表白时的款款深情,取代之的是初见他时的魔鬼训练官形象。对于她任何微小的错误,训斥得不留情面,对所有的课程作业要求比对其他学员的要求高出很多。
面对他的严厉,恍惚间她甚至有种g和汤谨言不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其他学员不明就里,悄悄同她咬耳根:“g是不是有心针对你。”
她抿着笑装作不明白,答说不知道。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眸角总会有意无意间扫瞄到那严肃却又帅气的脸庞,及挺拔有型的机长制服上。在他对她细细讲解时,她会止不住的心跳。
此刻她悄悄抿唇笑了笑,随即轻咳一声,收回笑容,扭过脑袋,对上他期待含笑的目光,故作清冷,“是啊,很生气。”
“真的生气?”他俯在她耳畔吐息。
她别过脸,淡淡说:“恩,真的生气,”
他语声玩味地说:“既然生气,为什么上课时还偷偷看我?我这个魔鬼训练官最忌讳学员注意力不集中。”
简荨瞬时“恼羞成怒”,转过身争辩:“我没有偷偷看你!”
趁她转身面向他的瞬间,他猛然俯到她的身上,再重重覆盖她的唇,让她几近窒息。
她捶打他的背,再费力将他推开,捂着心口大口喘息。而后不管自己的衣领凌乱,她先帮他把制服的衣领细细整了整,红着脸嗔怪说:“不是说过,穿制服的时候不可以这样。”
他玩味说:“我更怕你生气。”
她抿着笑意,沉着脸说:“你这样我更生气。”边说边继续整理着他的制服衣领。
而他就唇尾淡勾,细细地盯望着她。她的神色专注认真,仿若在对待一个挚诚的信仰。
整理完毕,她左右看了看,感觉很满意。他伸手将她的衣领和微微凌乱的发梢理了理,再将她拥在怀中,吻了吻她肩前的长发,柔声问:“今天是不是对你太过严厉?”
她柔柔地倚靠在他的心口,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要让我成为最出色的机长,对不对?”
他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额首相抵,宠。溺地说:“你知道就好。”
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放下她,从桌上取来餐盒,“即便生气,也必须吃饭。”
她点点头,顺从地接过汤勺。
“你也没有吃?”她问。
他笑着说:“看到你结束受训,什么话都没有同我说,就自己回到公寓。我怕你真的生气,也不喜欢你饿肚子。”
“我不会这样小气,我看到你同g好像在谈重要的事情,就没有同你说话。”她解释道,同时用汤勺将吃食送到他嘴边,温柔地说:“第一口我喂你,好不好?”
他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她。
“怎么了?不想吃?”她奇怪。
他放下餐盒,也从她的手中拿过餐盒放下,将她紧拥入怀,“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开心。”
曾经亲眼看到她同另一个男人在餐厅的一角你喂我我喂你,心头上酸涩的刺痛令他至今难忘。
今天这个男人终于换成了她,如同梦境成真。
她任由他拥抱着,下巴轻轻倚在他的肩头,掌心轻拍他的背,轻声说:“我也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