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将太宰围在中心,黑衣中为首的男人质问道。
伴随他的话,其余黑衣人悄悄握紧了衣袖内的枪支。
横滨的港口是横滨与外界重要的联系地,向来少不了偷渡到此的人,其中不乏国外的势力,在收到港口发现一艘从未见过的船只报告,上面的人便派了他们过来审问,如果会威胁到横滨的安危,就动手解决。
太宰左右扫视一圈,简单的呼吸起伏尽收眼底,心知这群黑衣只是港口afia内的底层人员,这种粗活累活,上面的人一向会优先派出他们。
“要问我的身份,当然是即将成为横滨开锁王的男人。”太宰勾起唇角,不含温度的笑眯眯说道。
“耍小聪明就不必了,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来来往往的人,不想吸引太多围观群众,为首的黑衣上前用枪口对准太宰的腰威胁。
太宰做出投降的动作,“真可怕呐。”
“哼,怕了就老实一点。”
地点转换到没人经过的巷子,太宰靠在墙,枪顶在他的太阳穴。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你是被谁派来的。”
“我可有配合你的工作。”太宰耸了耸肩膀,不过没人愿意相信就不关他什么事。
太宰随便的态度惹怒了举枪的人,他们是黑手党,对小孩动手也不会产生任何心理负担,“臭小鬼,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你的同伴在那艘船上对不对,我们会有办法让你全部讲出来。”
太宰的手贴住枪身,眼神冷然,毫无畏惧地嘲讽道:“要论拷问,你们的技术差远了。”
“闭——”
“太宰先生,许久不见。”巷子口传出的声音打断了黑衣的话。
看清来人,一群人纷纷退下让出主位。
太宰换了副面孔,挑眉故作惊讶:“啊啦,这是信平君吗,我刚刚差点想不起你的脸了。嗯嗯,看样子是从底层的位置爬上去了,想来很不容易。”
大和信平暗暗磨牙,两年不见,眼前的家伙一如既往的讨厌,别以为他听不出太宰是在阴阳怪气。他算是早期认识太宰的一批人,照理来说应该叫前辈,但太宰是上头的红人,大和信平奉命照顾他一段时日,这人没少给他添堵。
两年前,人无端不见踪影,在黑手党的世界,太宰的存在几乎宣告叛逃或者死亡,本以为再也不会碰上这家伙,谁知上面派他过来接人,看到照片的一刻,大和信平嫉妒得眼睛发红,红人就是了不起,即便消失这么久,还能继续被上层记住。
“既然太宰先生还记得你的身份,那就请你跟我走一趟了。”
“好啊。”
“呵呵,你能配合真是我的荣幸。”
大和信平阻止了其他人的随同,另外派出任务,自己一人开着汽车载上太宰返回港口afia的本部大厦。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场,核实了身份牌进入电梯,按下首领室所在的楼层,大和信平才算完成了上级的派遣。
首领室的门外有专人驻守,因提前得到了内部的通知,守卫的人输入了通道的密码放行。太宰一个人走在走廊,端详壁面老气的装饰,这些都是上一任首领留下的,森先生居然还留着,品味真够糟糕的。
推开大门,森鸥外正坐在真皮沙发上侧对他,贴于扶手的双手十指交叉,目光停留在玻璃窗外,听见门开起的响声,森鸥外转过头打了个招呼,“太宰,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
太宰对森鸥外的感官很复杂,他清楚自己融入不进平凡人的生活,或者说平静的生活也不是他所想要的,港口afia于当时的他而言,的确算作一处栖息地。
森先生是个合格的教育者,过人的才识,理性至上,有着属于上位者的城府,他人无法轻易窥探到内心深处,太宰耳濡目染的在这人身上接受了许多指导,对敌人不会手下留情,学会游刃有余的隐藏自身,甚至一度以为这个人的话从不会出错,不过这不代表依赖和亲近。
无论是出于哪种感情,皆撇清不了人对自己的恩情,当然太宰也不是来报恩的,给森先生报恩,一条命都是不够还的。
面对太宰的寡言,森鸥外自顾自说道:“当初你突然消失,组织里有不少人觉得我是在杀人灭口。”
太宰终于开口了,“谁让我是在前首领死前,唯一一个目睹森先生被委予下一任首领的见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