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她真的很有名,就连米国这边的很多人,都听说过她的事迹,我相信,约翰校长你也听说过她的事迹。只不过一般的人并不知道,池栩就是你们听说的那个人。”
约翰校长哦了一声,摊开右手,表示愿闻其详。
这下连李元逍也来了兴趣:“你倒说说看,她到底做了什么大事?”
李毅道:“我曾经在江州工作,你知道吧?”
李元逍道:“知道啊,你不是去年才调走的吗?”
李毅道:“当时,发生过一件事,江州市的两个小学生失踪了,我当时正好在江州,刚刚寻找完失踪的一个德国友人。”
李元逍似乎想起什么来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李毅道:“当时,就是她,池栩,讥笑我们huā了大力气,动员了全市的力量,只为了找一个陪情妇去山头露营看日出的德国商人,却对两个自己的同胞孩子无动于衷,这也是算是对我们国内官场现状的一种讥讽吧!当时,我是堂堂的市委副〖书〗记,而她,只是一个小学老师,她却敢对我说出这番微言大义的话来。”
李元逍道:“你就是受她之激,才尽全市之力,营救那两个被拐走的孩子?后来还闹得尽世皆知,我记得,我当时还看过相关的报道呢,米国这边的报纸和媒体,都有相关的报道,这对西方人来说,算是一个异态。”
他们两个交谈的时候,都是用的英语,也是当着约翰校长的面交谈。
约翰校长听得明白,右手支着下巴,鼓着毛茸葬的腮帮子,做深刻思考状。
“哦,哦!”约翰校长忽然挥舞双手,叫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这个新闻,当时,我们学校的很多华裔学生,跟米国本土的学生,展开过激烈的讨论。说实话,我本人对这件事情也很是不解。
这在你们国家,的确是很奇异的一件事情,我这么说,希望不会伤害到你们的爱国之情。但事实是,在过去的若干年的时间里,你们政府,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李毅道:“约翰校长,您说得很对,我们接受批评,但您也要看到,咱们国家的人权,正在长足的发展,老百姓和政府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约翰校长居然对李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李毅聊得十分畅快,反而把李元逍这个引见人兼商界大亨置之不理了。
在谈话中,约翰校长不只一次的对李毅说:“李先生,你真的是那件寻人事件的当事官员?哦,那太美妙了,太神奇了,我居然见到了你本人,你在我的想象中,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李元逍无聊之余,只能这么想:“世界上的天才,都是怪人。李毅自然是个天才,这不必多说,而能当上斯坦福大学校长的人物,又岂能是泛泛之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怪人见怪人,自然谈话投机了!”
李毅一再向约翰校长说明:“全是池栩这个女教师的话,才促成了当日的盛举,这个女教师,在教育和人文关怀方面,具有超前的意识,而当初这个事情,也是十分值得社会学家和教育学者们探讨和研究的一种现象。这种形而上的探讨,不知我们国家需要,在号称〖自〗由开放的米国,也同样需要,米国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人间乐土,更不是西方净土,在这片土地上,一样充斥着暴力和丑陋,也会有孩子被拐卖,也会有学生失于教育,不管是因为种族的原因,还是贫困差距的原因,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单单从政府和教育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些社会上确定存在的问题时,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或许,我们都该坐下来,听听池栩先生的高论。”
李元逍心想,李毅真是个谈判的天才,不管面对的是国家元首,还是学术泰斗,抑或黑帮头目,他都能从容以对,不急不徐,自他的智慧,去达成自己的目标!
这真是一种大智慧!
李元逍以为,虽说李毅说得天huā乱坠,但约翰校长并无可能答应李毅的要求,因为,在斯坦福的历史上,还没有像池栩这种低级别的人来演说过。
这就好比说,一个非洲某国的小学教师,忽然间想登上我国京城大学的大礼堂,要给全校师门做一门演讲一般!
不可思议,天方夜谭!
李元逍在心里认定,虽然约翰校长跟李毅都是怪才一类的人,但约翰校长的理性,肯定要大过李毅,绝对不会同意李毅的这个疯狂想法。
然而,李元逍失算了,满脸胡须的约翰校长,在经过一番深思和熟虑之后,居然同意了!
约翰校长道:“可以探讨一下。在面对市民最大的无助时,政府应该摆在什么位置上?市民需要最大的帮助,通过这种帮助,可以帮他们重建家庭的幸福,但对政府来说,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个时候,政府该如何选择?或者说,从这个层面引发出去,怎么样才能建立一个趋于完美的有效率的救助机制?”
李毅道:“按照英国人亚当嘶密的观点,政府在市场经济中的三项基本职责:一是保护社会免遭其他社会之暴力入侵;二尽可能保护每个社会成员免受其他社会成员之不正义的压迫;三是建立和维护特定的社会公共工程和公共制度。从这个角度来讨论的话,我们当初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履行了一个政府的最基本职能”
约翰校长和李毅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竟然错过了午饭时间。
最后,约翰校长说道:“我代表斯坦福大学,欢迎池栩小姐前来我校演讲,同时,我也有一个要求,能否请李先生你也上台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