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们会如何看待一种、迷人的语调或姿态。我向前倾了倾身,碰上她的目光,我装作凝视着她毫无深度的、小小的、棕色的眼睛。她的思维已经开始混乱。这很容易。
“我想我需要一些有关课程安排方面的帮助,”我用天使般柔软的嗓音说道。
“当然可以,爱德华,你需要怎样的帮助?”(太年轻了,他对我来说太小了)她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当然,她错了。我比她爷爷还要大,但根据我的学生档案,她是对的。
“我在想是否可以把我的生物课改为高年级自然科学课,也许是物理?”
“班纳先生有什么问题吗,爱德华?”
“一点也没有,只是我已经学过这门课的相关内容了……”
“是在阿拉斯加州吗?你们都上过那里的补习学校吧”她薄薄的嘴唇撅了起来,当她思考的时候。(他们都应该去上大学。我听老师抱怨过,总是完美的满分,回答提问时没有一次犹豫,考试时从来没有做错过——就像他们找到了在每门课上作弊的方法。瓦尔纳先生宁愿相信有人作弊也不愿承认有学生比他还聪明……我敢打赌他们的母亲一定在给他们额外辅导)。
“事实上,爱德华,物理课现在已经相当满了。班纳先生讨厌一个班多过25个学生”
“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当然不会、库伦家从来没有不完美的人)“我知道你不会,爱德华。但那里没有足够的座位了”
“那么,我可以免修这门课吗?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自学。”
“免修生物课?”她的嘴不由得张开了(疯了,在你已经学过的课上坐一节课能有这么困难么?一定是班纳先生出了什么问题。我怀疑是否应该和鲍勃谈谈这件事?)“那样你的学分就不够毕业了。”
“我明年会赶上的。”
“也许你应该和你父母商量一下。”
我身后的门开了,但无论是谁,我没去理会,我把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库伯夫人身上。我更近地凑近她,并把眼睛睁得更大。当它们是金色而非黑色时,会凑效的。黑色使人们害怕,的确是这样。
“拜托了,库伯夫人?”我使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而难以抗拒、相当的难以抗拒。
“难道没有别的课让我选吗?我相信某个地方一定有空位的。六小时的生物课并不是唯一选择……”
我对着她微笑,小心翼翼的不把牙齿完全露出来,以免吓到她,并尽量使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
她的心跳更快了(他太年轻了)她狂乱的在心里提醒自己,“好吧,也许我可以和鲍勃谈一下——我是说班纳先生,我可以了解一下是否——”
一秒钟之内,一切都变了:这个房间的气氛,我来这儿的使命,我向这红发女人倾过身去的原因……之前我所做一切,现在全变成了另一个目的。
一秒钟之内,萨曼莎?威尔斯打开门,把一份签过字的过期纸条扔进门口铁筐里,又匆忙出去,跑出了学校。一秒钟之内,一阵风穿过开着的门,吹过来,一秒钟之内,我意识到第一次进门的人的想法竟没有干扰到我。我转过身,尽管我不需要确认。我慢慢的转过身,克制着那即将背叛我的肌肉。
——贝拉?斯旺背靠墙站在门旁边,手里紧紧抓着一张纸。当她理解了我粗暴而冷漠的注视时,她的眼睛瞪得比平时更大。她血液的味道浸透了这狭小而闷热的房间中的每一寸空气,点燃了我的喉咙里的火焰。
又一次,怪物从她镜子般的眼睛里回瞪着我,一张魔鬼的面具。我的手悬在桌子上面、犹豫着。我思考着回过头来、绕过桌子、用足够的力量把库伯夫人的头撞在她的桌子上——杀掉她。两条命,比二十条命好,是一笔好买卖。怪物焦虑的,饥渴的等着我去做这件事。但总是有选择的——不得不做出选择。我克制住自己,并把卡莱尔的脸庞锁定在眼前。我转过身面对着库伯夫人,并听到她内心对于我表情变化的惊讶。她离开我退缩到一边,但她的畏惧并没有让我停止。
我用尽几十年来所掌握的自控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缓流畅下来。肺里还剩有足够的空气让我再匆匆说几句。
“那么,没关系。我看得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多谢您帮忙。”
我转过身,冲出门口。当我经过和她仅几英寸之隔时,我试着不去感受那个女孩体内温暖的鲜血所散发出来的热量。直到我坐进车里,才冷静下来。我的车子在路上狂飙,绝大多数的人类已经撤离了那里,所以没有太多的目击者。我听到了一个二年级学生的声音,开始留意,而后又放弃了……(那个库伦是从哪儿来的?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我怎么又开始幻想起来了。我妈总是说……)
当我钻进我的沃尔沃时,他们已经坐在车里了。我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是我却像就要窒息而死一般地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爱德华?”爱丽丝问我,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我只是朝她摇了摇头。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艾美特问我,暂时从对贾斯帕没有专心与他比赛的专注中分出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