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话聊,初鹿野情况明显好转,已经没有痛苦的神色了,取而代之的便是跟之前一样的白里透红外加丝丝动情。
而且因为是第二次,也没了第一次那种手足无措以及猝不及防,不用再紧绷身体了。
“你想怎么样?”初鹿野微微羞愠,她很清楚自己在问什么,也很清楚明日川想讨论什么。
真是想不到居然有一天,她要跟一个正值青春且血气方刚的少年讨论这种事。
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正欲火中烧着,而且作为讨论对象的狗男人,她也并不讨厌,甚至还很有好感。
总是能窥探人心的初鹿野,对于“性”这个话题总是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着人的内心。
不管是多么高尚的圣人也无法保证自己时刻拥有无暇的内心,他们总是时时刻刻为保持着崇高的行为而如履薄冰,这样已经能算得上是伟大了。
最不可直视的不是太阳而是人心,所以拥有完美容颜及身材、又能读心的初鹿野,从小到大在关于性上,听到了太多的污言秽语。
没有人能想象到,人的内心,能对性丑恶到何等卑劣的地步。
所以初鹿野向来厌恶这个话题,她甚至在还是个少女的时候认真考虑过终身不嫁的可能。
毕竟她着实是无法想象日后如何面对自己丈夫内心的欲望。
但就在今天,当明日川很长坦然地站在那里问她,“我该怎么办”的时候,初鹿野居然没有一丝反感。
即便是在这种可以说刀俎鱼肉的情况下,明日川心里仍然没有要强迫她的意思。
没有爱的性是空洞的,如果明日川想,他可以天天过上不重人的夜生活,愿意倒贴的人能从东京排到大阪。
但他没有,他只选择了自己亏欠感情的春奈,以及情至深处的学姐。
甚至就连初鹿野躺在他面前动了情发了春,毫无还手之力,明日川也没这想法。
所以初鹿野没有暴躁没有生气,而是很平静地反问他,你想怎样。
明日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觉得吧,当着你的面整手艺活也太猥琐了。”
初鹿野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她当然知道手艺活是什么,她那多少带些揶揄的样子好像再问,就这一个原因?
明日川看着初鹿野一脸鄙夷的表情,无奈点头。
“对,还有其他原因。不光是猥琐的问题,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我还自己解决多少有些丢人。”
“丢什么人?你还打算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
初鹿野声音都高了几分。
明日川摇头:“当然不会,我可不是那种会将跟女孩的房事说出去沾沾自喜的渣滓。我说的丢人当然是丢我自己的人。”
他看着初鹿野,一仰头:“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为男人的尊严。”
初鹿野看着明日川理直气壮的样子,无奈轻叹。
“我收回刚才觉得你很高尚的话,果然你不管怎么样都是个色批。”
“你……”
“不过,却是个让我不反感的色批。”初鹿野居然轻轻笑了。
“我再最后问一遍,你究竟想怎么样……当然先说好,让我动手是不可能的。”
明日川看着初鹿野眼睛里警告意味,若有所思。
真枪实弹不行,手艺活儿不干。
“东京有个善口技的你比不过,在奈良你也想试试?”
一句试探性的话说出口,初鹿野已经濒临炸毛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了床头柜上摆着的水果刀,容纳后又用非常危险的目光转回头来,盯着明日川的脸,然后往下移动着视线。
“啊这。”
明日川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恶寒:“你来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