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鹤颐楼里蓦然生出苏姨娘语气惊惶之声,“怜儿,怜儿,你这是怎么了?”
唤着唤着,妇人的嗓音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哭腔。
正向门外离去的顾煜,在听了苏姨娘的惶恐受惊的声音后,他心中不由“咯噔”一声,随即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平日里,若耳畔边听到此刻这般喧闹杂乱之声,他心里定会有几分好奇现场发生了何事,但从听了苏姨娘的声音,顾煜便知道出了事故的人,是他顾家的人,而且还是他的女儿。
聚在一处的人群不时纷纷议论,或许是平日里的日子太过枯燥无味,因而人们在遇到这种事之后,他们话夹子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般,曰曰往外倾倒。
他们先只是好奇从楼上摔下的女子是谁,但随着话题不断深入,他们所说的言语便愈发的难听了起来。
他们大多都是依着那摔下楼女子衣衫松松垮垮,香肩乍现一片光洁肌肤,玉钗横斜的模样,慢慢的。。。。。
那评论的言语发酵之下开始变得污秽起来。
听着那些难听的评论,顾煜一直在意极了的脸面,现下铁青一片。
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了?
先是大女儿顾月儿被人下药,差点儿遭至不幸,不过幸好遇到恰好来至鹤颐楼的陈明州,最后为他所救。
而就在他以为事情结束之时,小女儿顾怜却又在此刻出事。
瞧着眼前被众人聚集一处,纷纷议论的场面,听着从那些人口中不时地吐出的污言秽语,面色原本平淡的顾煜,此刻他的浓眉死死的拧紧,垂在一侧的手掌这时候也慢慢的捏紧起来。
三十多年来,他都从未丢过这么大的颜面。
鹤颐楼内,人声鼎沸,笑语喧嗔。
鹤颐楼外,人来人往,雨雪纷纷。
陈明州双手搂着怀里女子,他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顾家的车马。
进了车厢,青年怀里的女子似是再也克制不住身子的灼热,她纤白的细手,先是摸向男子的腰身,但没得到她想要的凉意。
身子的灼烧感再次袭来,昏迷中的顾月儿难受的忍不住的低吟了声,她小手不放弃的,慢慢的不断向上抚摸而去。
就在她纤手,触摸到身旁人脖颈那块儿冰凉之处时,陈明州面色深沉的阻止了怀里女子继续的动作。
迷迷糊糊的姝色女子,她心里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般,低低的呜咽了声。
陈明州瞧着蜷缩在他怀里的顾月儿,像极了他曾见过的一只幼猫,张牙舞爪的模样。
还以为多凶猛呢,事实上,不过就是个连牙和爪子都还没长好的小奶猫。
垂眸凝视着躺在他怀里的少女,俊美青年忍不住的轻轻一笑,随后,陈明州从袖中掏出雪色瓷瓶,倒出两粒解毒的丸药,喂入了顾月儿的口中。
之后,陈明州抬手掀帘目光凝视着车外,他瞧着顾煜一行人如他意料般,回身走进了鹤颐楼中。
而就在他注视着车外情形时候,却似是忘了那喂入顾月儿口中的丸药,还需等待片刻,效果才能慢慢的显现出来。
于是,躺在他怀里的女子,她的那双纤细白皙的小手,这会儿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就在青年视线凝视着窗外的时候,女子的小手无意间却触摸到了。。。。。。
原本微微侧身,目光看向车外的陈明州,在顾月儿触到他的。。。。。。那一刻,青年的身子瞬时僵了一僵,他很快回过身,握住怀里女子的那双纤细小手,令她不许再做那诱惑之事。
但是,顾月儿刚才那无意间的小小触碰,已是撩拨动了青年的身子和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