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死亡?!”任丽敏不敢正视这两个男人,听到这话,很是吃惊。
“对!”尤山说道:“我的老伴与儿子、儿媳,都是在这种改变中死亡的,我们爷孙俩,也快了。但是我们想开了,与其那样非人的活着,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死!”
任丽敏微微点头,这一家人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可怜,甚至,有些可悲:“那么,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
尤山的脸色有些扭曲:“都是因为我,因为那一年的那个墓葬。。。。。。”
墓葬?!任丽敏绝想不到这些事情与一个墓葬有关,抬起头,听着尤山慢慢地讲述起那些事情。。。。。。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的一件事情了。我尤山当时四十余岁,正值壮年。我的职业很特别,是个“掘墓者”,行话都叫“挖金人”,说白了,就是一个盗墓的。
我的家乡在湖北,那时在我们两湖一带,盗墓盛行,很多优秀的“挖金人”都出现在我们两湖,这些人大多数在全国各地进行掘墓,然后将盗出来的东西拿回到两湖来卖,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时间长了,两湖一带的异地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大多数是隐姓埋名前来收购一些古董的。那个时候在全国来看,两湖市场上的厉害物件特别的多。
在这群优秀的“挖金人”里面,我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但是那时也只是在一些小墓葬里倒腾东西,那时候我就跟自己的老伴与儿子做这事情,后来因为老伴怕自己阴气太重,撒手不干了。我与儿子尤飞两个人势单力薄,更不敢做什么大墓,没有办法,只能停手了好多年。
这个情况,直到我四十五岁的那一年。那天是夏天一个午夜,我正在家里睡觉,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
我有些不情愿地打开门,门外却是我的两个好友,都是两湖一带很有名气的“挖金人”,一个叫王峰,人称疯子;另一个叫牛天明,人称天明道长!
这两个人都比我厉害的多,是受过传承的挖金人。受过传承的意思,一个就是从祖上开始就是做挖金人的,这种人属于家传,祖上会有很多的宝贝留给他们的后人;再一种,就是那种上一辈自学成才的高手,因为无后,便收养一个小孩子,从小培养,这类人没什么宝贝,可是在方法能力上,却是很有一番造诣。
王峰,属于第一种,而牛天明,属于第二种。
那晚王峰是带着自己的儿子来的,他与牛天明都比我小好几岁,王峰的儿子王平当时只有十七岁,牛天明则是自小孤儿,也没有自己的后代。而且,你从他的外号“天明道长”上面,也能看出他并不喜欢女色。
这两人虽然与我交好,但是在名气上却是比我大的很,我看这么晚,两人竟然跑到我家里来,很是紧张,急忙将两人让进屋,给他们沏了一壶好茶。
我们三个人坐定,我急忙问他们有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晚急匆匆的来我家。
王峰喝了杯茶笑了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可是这次啊,我们两个人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我有点懵,倒是这才想起自己是做什么的:“哈哈,我都好几年不做了,都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了!怎么着,难道两位有什么大墓?”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牛天明嘿嘿一笑:“你看看,老油条你多年不做,怎么说句话都没底气了!我们俩又不是警察!”
我们三人哈哈大笑,王峰说道:“嗯,是有座大墓,这次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们俩想了半天,能一起完成这活儿的,也只有老哥你了!”
“我这老油条可是多年不出手了!”我有些犹豫:“再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手啊,我能帮你们什么?”
牛天明摇摇头:“老哥你是低调,可是你想想咱们三个人,疯子身上宝贝多的很,能保咱们几人在阴气横生的墓葬中横行无阻;我呢,手法不错,挖墓洞之类的就得靠我;至于老哥你,可是个文物学家,没有你的存在,我们在墓葬里就跟没有眼睛一样啊!”
这话牛天明倒是说的实在,因为当时大多数人只是弄些小墓,他们俩随便一个就能把这活儿搞了,可是我不行,我弄一个小墓都得带几个人,要不我根本进不去。我的优势就是这双眼,有用的没用的,那个年代的,有什么特点,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