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进京也有一两年了,你难道还不清楚这京都的水有多深?你以为这还是在楚中,只要不闹不出人命,那些人多多少少都会给我们一点面子,在这里,蒋家都不算什么,何况我们一个小小的何家?”
何建中看着弟弟这样,在想前两年将公司开到京都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别富拓地产进一步的壮大愿望没有实现,反而将整个何家搭进去了。
他这一刻语气变得无比郑重,“建华,我不管你准备做什么,为了我们何家好,全部给我停止,那些人我们惹不起,你明不明白?”
“我真的没做什么,大哥你……”
这时何建中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到手机上的来电号码,忙摆手打断了何建华的话,拿起手机同时还无声的说道,“蒋部长!”
同时,快速的接通的了电话,“部长!……,是,是,我怎么敢做这种事,……,应该是他下面的人做的……部长,我真的不知道!是,是,……,是我管教不严,……,什么?……”
电话的质量非常好,何建华和何卓生两叔侄只能隐隐的听到一点点电话对面的声音,具体的内容却并不清楚,只看到一向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地产界精英的大哥父亲,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就知道这通电话怕是大大的不妙。
何卓生焦急的问道,“爸爸,……”想问蒋部长那边到底说了什么,可是看到父亲这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家两兄弟的关系这么好,也同这两兄弟的性格有相,作为大哥的何建中聪明、善谋略、大局观强,富拓地产一直都是由他掌控。而何建华性子冲动、鲁莽,头脑相对简单,做事喜欢直来直去,也是因为如此,以前在楚中的时候,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基本都是由何建华安排人去搞定的。
何建中知道弟弟的性格,到了京都以后,是一再的告诫何建华,在京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没想到,他隔三差五的亲自提点,这个弟弟还是惹出了事,并且这次惹上的还是连蒋家都不敢轻易去碰的人家。
何建华看着他大哥的就这片刻的工夫,整个人的精神气仿佛全没了,好像一下子老了五岁不止,关切的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一点呀!”
“呵呵……,我说,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别像以前在楚中的时候一样,就是这次争这个旧区改造工程以前,我也告诫过你,让你别多事。可你到好,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偏偏要搞出事来,还惹上了陈家的人,你是觉得我们何家人现在过得太舒袒是吧?”
何建华一听他大哥说的话,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但他自认这次的事做得十分隐密,根本不可能被人查出什么证据,所以还是辩解道,“他们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呀?警察抓人也要有证据!无缘无故,凭什么就推到我的身上?”
“证据?”何建中不由冷笑,“你以为就你聪明,你还自以为这次的事做得天衣无缝,现在还只是大半天的工夫,陈家就找人查到这次西郊马场的事件和你的关系,你觉得你很厉害?”
“大哥,蒋部长哪里……”何建华听到这样,讪讪地叫了一声。
“蒋部长?蒋部长刚才打这个电话,就是告诉我们能管好自己的嘴,因为你做下的事,他现在自身难保,本来这次的换届听说他很有希望更进一步,现在这个位置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你觉得他还有心思管我们如何吗?他现在是恨不得我们何家立刻消失!”
何卓生早几年就开始跟在他爸爸身边,对自家的生意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对于这次参与旧区改造的其它公司也知道一个大概,听到他父亲说到陈家,不由问道,“爸爸,你刚刚说的陈家,是不是盛唐的陈三少?”
“不是这个陈三少,还是谁?你叔叔够能耐呀!”
“就是查出来又怎么样,陈立轩又没有受伤,蒋家那些人是不是也太胆小了!”
何建中一听,上午西郊马场那边没有成功,照他弟弟以前做事的风格,肯定还会有其它安排,还有这次可不是只有盛唐是富拓的对手,其它几家一样和富拓处于对立的位置,忙小声喝问,“你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瞒着我?不管是什么,要准备对付谁?现在马上给我打电话取消!”
何建华有些可惜花出去的钱,再加上他觉得又没伤到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大哥……”
“马上打电话!”
他看到他大哥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只好开始打电话,想让手下的那些人取消行动,可是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试了多次都是如何。
何卓生看他小叔的动作,问道,“小叔,电话打不能?”
何建华这时也隐约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不正常,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是呀,电话一直没人接。”
三人还在纠结和办事的人联系不上,该如何办的时候,这时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何建中也不管外面是否听见,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不是说了我在书房少让人打扰吗?”
还是何卓生走过去拉开门,就看到他妈一脸焦急的站在书房前,“妈,什么事这么急?”
他妈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只是对他点点头,直接看向自己的丈夫,“建中,下面来了四个警察,说找小叔有事,让小叔马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