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乘警旁边旁听的紫金分局刑警听得更仔细,甚至还做了详细的笔录。
有人在外敲门,门打开,是另一名紫金分局刑警。
“蒙瀚醒了。”
蒙警官醒来,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挽救了成舟,至少他开口证明了成舟说的一部分事情属实。
加上成舟并没有犯事,乘警们也不好再长时间“请教成舟”,只得同意他离开。
不过紫金分局的刑警们可不想就此放过成舟,他们向成舟提议同行,成舟差点高兴哭了。
在听到警察要求同行时,成舟一开始心里很抗拒,他又不是罪犯,这些人为什么非像盯嫌疑犯似的要跟紧他?
可他转念又一想,有警察跟着也好啊,至少安全可以得到保障,而且不是说警察身上的正气足,一般小鬼或邪物都不敢近身吗?
也许跟警察一路,他就再也不会看到那些阿飘了?
刑警们也奇怪,为什么成舟听到他们提出同行的要求后,会如此高兴?这可不像一个心里有鬼的人的正常表现,除非这人心理已经强大到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肢体语言。
放下刑警们的疑惑不提,那边,蒙瀚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再跟他们同行,在下一站就和乘警们一起下车了。
原乘警和来替班的乘警迅速交接工作后,一辆救护车先接走了蒙瀚。老妇人和被害者的尸体,以及老妇人一家与乘警则分别坐上两辆警车离开。
本来两名紫金分局刑警要留一名下来照顾蒙瀚,被蒙瀚拒绝,说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并让同事们千万不要因为他的事而耽误救人。
火车再次开动。
成舟被临时调换座位和两名紫金分局刑警坐到了一起。
两名刑警分别自我介绍,一名叫蔡学林,一名叫倪功。
通过两名刑警以及乘客的议论,成舟这才知道老妇人杀死了自己前排的一名男性乘客,凶器竟是一根尖锐的骨头。
成舟想起了他之前在休息室无意间看到的那被装在塑料袋中的染血凶器,那可不就是一根像是被特意折断出锋利断口的细长骨头?
“那老太真狠,用那根骨头连插了被害人四、五下,而且次次都几乎刺中同一个地方。那被害人的脖子愣是被她戳出一个大窟窿,血跟喷泉似的止都止不住。”蔡学林把他看到的犯案现场说给没有看到的倪功听。
成舟坐在里侧,也听了个清楚。
“我听那老太家人嚷嚷说老太老年痴呆,脑子有问题?”倪功问。
“谁知道呢,不过她旁边那小女孩吓傻了倒是真的,之前我跟她说话让她不要害怕,她就跟没反应一样。她妈妈拉她,她就走。她妈妈不拉她,她就呆呆站在原地。”
“知道被害人身份了吗?”
“嗯,实名买票就这最方便,现在已经查出被害人姓黄,户口在都城。乘警已经在试图联络他家人。蒙瀚怎样?他的病情严重不严重?”
倪功摇摇头,“不知道,前来帮忙的只是一名护士,她也说不清蒙瀚出了什么事,只让人尽快送他到医院进行详细检查,说很可能是……胃癌。”
“唉,老蒙这两年也太拼了些,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这次也是,身体不好他还非要跟来帮忙。”
“大概他想努力立功重新回到市局吧。”
倪功这话一说,蔡学林和他顿时沉默,两人再也不提蒙瀚的事。
两位刑警不提蒙瀚后,就开始和成舟聊天。
两人聊天非常有技巧,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就像聊家常一样,倪功还表示出了对陈颜以及红叶的适度关心。
成舟也没怎么想到要提防警察,见他们如此理解自己的心情,而且还愿意听他说话,又如此担心他的同事和他的宝贝儿子,脑子一热,就开始往外哗啦啦地倒苦水。
不过总算他还有点理智,没真正蠢到家,倒苦水中并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鬼市、金币、司徒、何生的事,至于他儿子的异常……他连想都没想过要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