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是!我等开宴,你掺和什么!”
“你跟我走——”李谌紧握住桥西不放。
桥西不肯起身,使劲儿挣扎,“你放手,哎哟,疼、疼……”对方的力气着实大,泪珠子扑簌扑簌滚下姣好的面容,一副委屈。
有人上前扯李谌,生生将他的手扯开。谁知桥西一个不稳,撞向几案,手一挥……恰巧碰到案上的玉镯……
叮铃——
清脆的一声传来。
闻声,席间众人都愣住了。
两截晶莹剔透的玉躺在地上。
“桥西,走。”
“好你个莽夫,竟然把柳郎赠予桥西娘子的玉镯摔了。”有人站出来指向李谌。
“这只玉镯价值不菲,我特地从胡商手上高价买来,桥西娘子还未戴上就被你给摔了。”
“这人毫无修养,鲁莽不堪,必须叫他赔偿。”
“对!”
“赔!”
荆词见状,心里暗叫不好,遂赶忙走上前,“我大外甥乃不幸失手,请诸位见谅。”
“一句见谅就想抵赖?”
“哪来的两个无赖!”
“哎哟哎哟,诸位郎君消消气,别吓坏了咱们家桥西。”老鸨赶忙上前,挨个帮那些男子顺气,生怕他们一怒之下砸东西,“我看……李郎君啊,这玉镯乃柳郎特地高价买来送给桥西的,镯子还没带呢您就把这至珍宝物摔了,您看是不是……”
“不就一个镯子,爷会赔不起?”李谌冷哼。
“此镯二十金。”
“二十金?”荆词瞪大眼睛,什么玉这么金贵?
“少一文钱,都别想踏出这个院子半步!”对方昂首挺胸,蛮横起来。
荆词和李谌迅速对视一眼。
一个眼神便明了,俩人都没那么多钱。
“那个……我大外甥的确是无心之失,况且,他只是间接摔了玉镯,怎么说也不该担全部责任不是……”荆词试图着说情,如今占下风自然要示弱了。
“他乃主犯!别当我们都眼瞎!”
“就是!别想抵赖!”
“不巧了,我们今日出门没带那么多钱,放心,该赔偿的我们绝不抵赖,这位柳郎看我们能否过几日再把钱送到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