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什么你多年以前不说,为什么要现在说?”一直沉默着的苏诗婉并肩站在顾乐堔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看向老皇帝。
那是什么?突然,还不等到老皇帝回答,苏诗婉的目光却被那一副半开着的画卷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猛的从顾乐堔的腋下抽出手来,苏诗婉抓起那一副吸引了自己全部目光的画卷,“这是什么?这不是墨迹吗?如果诗婉没有说错的话,这种痕迹的墨迹应该是只有在最近作画的时候才能留下来的。”
苏诗婉说着更是把画卷递给了顾乐堔。随即接着说道:“如果如同皇上你说的一般,这画卷是很久之前画的,可是,这里面为什么还有没有完全变干的墨迹?这难道不是最近才作的吗?可是,按照这画上面的类容,这不是描画的是顾乐堔小时候的事情吗?”
苏诗婉虽然没有提出这直白的问题,可是,这一番话,却是句句都透着疑惑,句句都在要求着眼前已经变了脸色的老皇帝做出解释。
忽的从画卷上抬起头来,顾乐堔不顾及任何尊卑,直呼呼的看着已经脸色大变的老皇帝说道:“皇上,请你给乐堔做出解释,诗婉说的,这些是怎么回事?”
然而,老皇帝却是不在说话,只是全副心思的看向顾乐堔身旁的苏诗婉,那样子的目光包含着太多的东西,好像是重来就没有仔细的看过,所以这一次要认认真真的仔细看看一般。可是,这样子的目光,不是很不应该的出现在苏诗婉的身上吗?
就在苏诗婉以为老皇帝要恼羞成怒的收拾自己的时候,耳边却传来老皇帝怆然一般的叹气声。
顾乐堔和苏诗婉忍不住的狐疑的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画卷如果是假的,那么,老皇帝说的话就没有那么真实可信,可是,他为什么要编造这样子的谎话呢?
这一点,顾乐堔不明白,苏诗婉就更是不明白了,两人都不由的把目光重新凝聚在眼前流露出悲色的老皇帝的身上。
这时候,苏诗婉突然觉得,眼前的那个威风凛凛的老皇帝好像突然就老了许多岁一般。
无奈的叹着气,老皇帝的目光在顾乐堔和苏诗婉的身上来回的游离,“乐堔,你很喜欢诗婉是不是?这一辈子就只是需要这么一个诗婉就足够了?”
顾乐堔毫不迟疑的点头,随即看着苏诗婉,神情专注,“虽然不知道皇上你问什么要问这个,但是,我顾乐堔在这里很明确的告诉皇上,就算是诗婉现在是东阳舟帆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我顾乐堔这一辈子的使命,就是为了找到她,认识她,然而爱上她,最后娶她!生生世世永不改变!”
苏诗婉震撼般的看着顾乐堔,一直都知道顾乐堔喜欢自己,虽然也因为顾乐堔那花花公子的形象而忽略过自己对顾乐堔那喜欢的心,可是,当自己知道,自己或许要永远的失去顾乐堔的时候,自己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早就在这个男人说喜欢自己,爱自己,要自己做他的女人的时候已经完全的沦陷了。
但是,尽管是知道这些,苏诗婉却不知道,顾乐堔对自己的感情可以那么的深刻,自己还早就做好了,随时被抛弃的准备,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相爱就在一起,不爱了,那再分开,至少自己还拥有美丽的回忆。
可是,他对自己,居然是深情至此,生生世世吗?
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说,苏诗婉只能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顾乐堔的手,感觉自己的小手在顾乐堔的大手里面,两人互相用这力道,这也是一种很美好的温暖。
好像是对顾乐堔的回答满意的不仅仅是苏诗婉,老皇帝好似也是满意的紧,只见他那含着悲色的双眼中带上了点点笑意。
随即转眸看向已经满含着感动的泪花的苏诗婉接着说道:“诗婉,你也很爱乐堔吗?很想要一辈子就这么的跟着他?或许,你的感情也如同乐堔对你的那一般,深情到要许下生生世世的誓言?”
尽管苏诗婉不知道,这老皇帝为什么要问自己和顾乐堔这风水不及牛马的事情,但是还是用力的点着头,说道:“是的,我苏诗婉很爱很爱顾乐堔,无论我即将要背负什么样的骂名,我都想要和他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等苏诗婉的话音一落,老皇帝便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好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看,这一件事情,朕是没有估量错误的。”
这话说的虽然是很小声,但是,此时的石屋是一个极其封闭的空间,这顾乐堔和苏诗婉又是因为刚刚表露了深情的心迹,两人都屏住呼吸般的凝望着对方,这石屋算是安静到足够两人听清楚老皇帝的自言自语。
顾乐堔疑惑的看向老皇帝,开口说道:“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为何这般的关心乐堔和诗婉的私事?还有,为什么要说谎话欺骗乐堔?更是拿出天朝的江山作为赌注?难道是哪个小人在皇上的面前嚼舌根说是乐堔窥视皇上的江山不成?”
顾乐堔的这种猜测也不是全部的没有道理,这朝廷中的争斗,总是面和心不合,自己从政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分光无限,平时也是嚣张惯了,总是会有那么些人想要除掉自己,这个顾乐堔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
“就是,皇上你为何说出这样子的谎话?更是伪造了这么多的画卷,这些标榜着皇上私生活的画卷,这也······这也······”苏诗婉很想说,这也实在是付出的太多了吧?毕竟这隐晦的闺中之事,看的也总是会让人面红耳赤的。
谁知道,老皇帝却是把目光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刘公公,好似是很累一般的朝刘公公挥了挥手,说道:“朕累了。刘公公,你帮朕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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