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聂黎却似乎一副和陈西洲并不认识的模样,柳久期说不准聂黎是刚才顺着她自己话说的礼貌客套,还是真的不认识,柳久期笑了笑,她本就是很大方的人,揽了聂黎的手臂:“当然,来吧。”
顺着她们前行的方向,只见约翰看陈西洲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一拳锤向陈西洲的胸口,高兴地大叫起来:“那可说好了,下个赛季开始的时候,我负责买我们俩的赛季套票,你可要把你收藏的那套球给我看看!”
“没问题,我送一个给你,马丁当年大联盟杯开球的那个!”陈西洲笑了笑。
约翰快乐得要上天,一把抱住陈西洲,就差对他的脸猛亲了。
柳久期大喝一声,一只手比出手枪的样子:“嘿!不许动!放开我的老公!”
约翰玩心大起,揽住陈西洲:“不放!你这老公太好了,送我吧。”
柳久期轻轻“biu”了一声:“noway。”
约翰配合地捂住胸口退开。
柳久期大笑,连手里的香槟杯都要捏不住了,陈西洲揽住她的腰,把她放进自己的怀里扶稳:“喝的有点多,嗯?”
柳久期爱娇地抬头:“没有,才两杯。来来来,我介绍聂影后给你认识。”
聂黎全程围观了柳久期的行为,她意外于,柳久期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童真快乐的一面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陈西洲主动伸出手:“你好,久仰大名。”明明是客套话,他却说得很真诚,聂黎的知名度之高,让任何一个国人说出这句话都不过分。
聂黎似笑非笑看着陈西洲,她说:“客气了,陈西洲。”明明这样简单几个字,她念他的名字,却像是在叹息。
陈西洲温和地和她随意聊了聊今夜的颁奖典礼,陈西洲并不是健谈的人,但是他总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觉得如沐春风,并不热络,却也不至失礼。
他在谈话的间隙里,拦住了一位侍应生:“麻烦拿一杯温水给我。”态度亲和有礼。
侍应生很快把水送上来,陈西洲立刻递给柳久期:“小九,乖,把水喝了。”
“今晚不是应该喝酒吗?谁喝水啊?”柳久期嫌弃地看了一眼水杯。
“你不喝水,等会儿你又闹口渴和胃疼。”陈西洲不容她拒绝,他不反对她今夜的狂欢,但是他要给她足够的照顾和保护。
说话间,宁欣出现在陈西洲的视野里,她远远站在人群中,看他们正在和聂黎说话,识趣地没有过来打扰,陈西洲哄着柳久期把水喝下去,微微欠身:“失陪一下。”
柳久期和聂黎继续聊着新戏,而聂黎的视线却不动声色暗暗追随着陈西洲的身影,只见他走到宁欣的身边,宁欣把一只纸袋交到陈西洲的手上,陈西洲又慢慢走了回来,继续站在柳久期和聂黎的身侧,听着他们的话题。
又聊了片刻,柳久期很喜欢聂黎对于新戏的理解,尽管是一部商业片,但是聂黎对待这部商业片的态度很认真,一部小妞戏,也有很深的理解与思考。谁都喜欢和认真的人共事,柳久期也不例外。说话间,柳久期又换了换腿站的角度,悄无声息倚在陈西洲身侧,今晚的高跟鞋真是一场华丽的折磨,小了半码,虽然美得惊人,也痛得惊人!
陈西洲主动提出:“我们去坐着聊吧,外面有一个小凉台,很适合聊天。”
他们移步到凉台上,陈西洲的手里依旧拎着那个纸袋。晚风习习,音乐声在这里略小了些,果然是适合聊天的好地方。
柳久期坐下来才觉得自己的小腿都站得僵硬了,她不喜欢高跟鞋,但是出席活动和表演,高跟鞋就是她的基本职业素养,再痛也得忍着。
陈西洲弯下腰,似乎是不动声色,从纸袋里拿出一双平跟鞋,替柳久期换上,他态度自然,毫无扭捏,这样温柔至极的举动,在他的身上,只道是寻常。
柳久期微笑着捏了捏的肩膀表示感谢,但是口中和聂黎的攀谈,一刻也没停止。
聂黎虽然力图掩饰自己的触动,但是眼神却藏不住恍惚,她似乎是轻微地叹了口气,又聊了两句就告辞:“这个夜晚,留给你们吧,另外,我很期待我们接下来合作的那部戏。”
聂黎跌跌撞撞走出了阳台,尽管极力掩饰,柳久期依然发现了她的异样。
“稀粥,关于聂黎,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柳久期主动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