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我知道你家少爷来了,你没有通知我,我就……”宋箬溪眸光转了转,“掌柜的,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尚掌柜额头冒汗,半躬着身子。
“如果你敢不通知我的话,我就叫我爹爹封了你的铺子。”宋箬溪威胁道。
宋淮抿紧唇角,眼中带着笑意,姐姐装狠都装不象。
“是是是,小的一定通知姑娘。”尚掌柜躬着身子道。
“你要记住?”
“小的记住了,小的不敢忘记。”
宋箬溪满意地点了点头,“淮儿,我们回去吧。”
送走宋氏姐弟,尚掌柜长舒了口气。
身边小二担忧地问道:“掌柜的,这宋姑娘要是让知府大人封铺子,可怎么办?”
“她不会那么做的。”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尚掌柜和小二转身,面前站着个穿紫衣的男子,赫然就是上官墨询,两人行礼道:“少爷,您来了!”
“尚叔,随我来。”上官墨询转身往最里面的雅间走去。
尚掌柜跟了上去。
上官墨询在椅子上坐下,尚掌柜垂手候立一旁。
“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墨询淡然问道。
尚掌柜把事情原由说了一遍。
上官墨询看着墙上的画,眸色微沉,没想到她会来这间雅间,罢了,终究留不住,起身亲自将画取了下来,卷好递给尚掌柜,“下次她再来,把画给她,若她问我是谁,就说芸芸众生,不必多问,好画送给惜画人。”
“小的知道了。”尚掌柜接过画,犹豫了一下,“少爷,您是不是认识那位宋姑娘?”
“不认识。”上官墨询断然否认,“尚叔,你去忙你的。”
尚掌柜应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姐弟俩回到家中,去给纪芸请安。纪芸心细,看到宋箬溪眼睛有些红肿,急切地问道:“溪儿,在外面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
“没有人欺负我,是看戏看哭了。”宋箬溪羞涩地笑道。
宋淮笑道:“娘,你不知道,姐姐就象个小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这孩子,不带你姐姐去看高兴的戏,把你姐姐弄哭了,还取笑姐姐,讨打的相。”纪芸在宋淮的肩上轻轻捶了一下,笑骂道。
“啊!”宋淮倒在榻上,“我被打晕过了!我晕了!晕了!”
“晕了还会说话啊?”宋箬溪撇嘴道。
宋淮抬起头,嘻笑道:“我装晕。”
“这皮小子。”纪芸笑着摇摇头,拉起宋箬溪的手,“是什么戏?让我家的闺女哭得眼睛都肿起来了?”
“娘,淮儿说,过几天请那戏班子来家里唱堂会。”
宋淮坐起身来,唇角勾起嘲讽的冷笑,道:“让爹爹的那三个好女儿好好听听这出戏。”
听这话,纪芸了然一笑,道:“等过几日,你爹爹把案子查出来,就请人回来热闹热闹。”
“案子还没查出来吗?”宋箬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道。
“听你爹爹说,那几个与他冲突的人,都有人证明,他们当时不在千层酥,那间铺子里也没有搜出毒药来。”纪芸皱眉,为这个案子感到担忧。
“象他那种爱惹事生非的人,只怕到处都有仇人,不能局限在这几个人身上,说不定,是京里跟他有仇的人,尾随而至,然后趁机下毒。毒药都被他吃进肚子里了,在铺子里面当然就搜不到毒药了。”宋箬溪拿起碟子里的苹果,顺嘴闲扯道。
宋淮眼中一亮,“娘,姐姐这话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告诉爹爹去。”
他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纪芸母女面面相觑。
半晌,宋箬溪眨眨眼睛,问道:“娘,我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