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字似乎有天大的魔力,一下子就将郝豆豆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难道,这里有土豪出没?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穿戴光鲜的中年男子垂着手毕恭毕敬的站在面瘫美少年的身边,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停着一乘超豪华、超气派的十六人抬宝马大轿,就连那些轿夫的穿着也非同一般,轿子更是奢华,镶金嵌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差点就亮瞎郝豆豆一双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眼睛。
此刻,她的感觉非常糟糕,心中万马奔腾,电闪雷鸣,微微张着嘴巴傻呆呆的看着面瘫美少年钻进了轿子里,绝尘而去,后悔得肝肠寸断,只想随便找棵树一头撞上去了结残生算了。
她叽叽歪歪自言自语,来来回回的咬着嘴唇,懊恼的用肉嘟嘟的小拳头在天灵盖上像敲鼓一样不停地“咚咚咚”敲个不停,惹得路人纷纷侧目,然后像躲疯子一样绕开她。
曾经上天把那么大的一个馅饼放在我的面前,我不仅不珍惜,还把它当成一堆便便直接绕过。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死死抓牢那个馅饼永远不放手!
不知是不是老天听到了郝豆豆心中悲恸的呐喊,本来已经没了踪影的轿子居然返了回来,停在了郝豆豆的面前,她这才停止了自残行为,像看到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激动得胸口暗流起伏。
面瘫美少年用一根手指把轿帘掀开一半,犹抱琵琶半遮面,吩咐一旁的随从:“给她一锭金子。”
顿时,郝豆豆感到自己的世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天哪,我没听错吧!是金子!是金子耶!而且还是一锭!
郝豆豆没有经过什么人生历练的小心脏因为这飞来横财疯狂地在胸腔里“砰砰”乱跳。两只眼睛射出精光,牢牢的盯着那个随从的手,看着他掏出一锭金子,兴奋得难以自持,明明心中汹涌澎湃,却拼命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面瘫美少年眼神奇怪的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郝豆豆呆萌萌的问。
“里面的贪念真重。”少年的语气里含着只能意会的轻视。
我吗?那一定是你看错了,姑娘我的眼眸清澈的像泉水,一尘不染,怎么可能在里面看到人性的贪婪?你丫的是故意的想把我黑出翔来吧!
郝豆豆从身上摸出一面圆镜子,对着自己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环肥(杨玉之肥美)天姿,她无论如何都看不出自己的眼神有哪里不妥了,这眼神压根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她看土豆、白菜、萝卜也是这种眼神啊,怎么就被扣上了贪婪的大帽子呢?
郝豆豆把镜子放进自己的兜里,抬起那张快要笑裂了的脸,无比虔诚的从随从那里双手接过那锭金光闪闪的金子,刚想仔细的欣赏一番,轿子已经开始移动了。
她立马从掩饰不住的惊喜中清醒过来,这一次决不能再让馅饼跑掉了,那样一定会遭雷劈的好吧。
她慌忙跑到轿子前面,展开双臂拦住轿子。
一直紧紧跟着轿子的近卫军立刻“咣当”拔出寒光四射的刀来,迅速将郝豆豆团团围住,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以郝豆豆那种比猪稍微聪明一点的脑袋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
好在她本来就生得身娇体软,又天生能伸能屈,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抬起胖乎乎的脸说:“各位官爷别误会,小的只是想和土豪大大交个盆友。”
“凭什么呀。”轿子里传来的声音不疾不徐,优雅中带着一股冷空气,一只骨节修长白皙的手撩开了轿帘。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啊!”郝豆豆的面部表情极其夸张,仿佛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事实,而唯独面瘫少年不知道一样,瞪大了双眼盯着面瘫少年。
实际上所有的人包括轿夫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从她身上找出点和八王爷的共同点。但是很难。
郝豆豆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
一直波澜不惊的面瘫少年这时微微蹙了蹙眉头,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郝豆豆假装咳嗽了两声,用一本正经的近乎便态的声音说:“土豪两个字我好歹占了个‘土’字嘛。你看,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土?”
郝豆豆把食指和大拇指的指头碰了碰,用肢体语言进一步说明自己的‘土’真的只是一点点。
冷笑话讲的很失败,既晦涩又难懂,面瘫少年怔了怔才恍然大悟,再次把郝豆豆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最后他清冽的眼神对峙上郝豆豆的不自在,凉薄的开了口:“不是一点点,是很多,很多,很多点。”
郝豆豆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撇了起来,一副待哭不哭的模样,心里恨得直跺脚:干嘛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啊!
这时,面瘫少年忽然诡异的用非常深情的语气对她说:“不知为什么,看到姑娘,我就想起了一首绝好的诗。”
郝豆豆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娇羞的问:“公子说的是哪首诗?”
“金木水火你,生旦净末你。”
这是诗?姑娘我怎么没有学过咧?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哇!等等,问题貌似不在这里!!!
郝豆豆突然感到自己的脸皮在一瞬之间石化并且碎裂脱落,哗哗坠地的动静,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啊。。。。。哈哈,哈哈哈。”轿子和她擦身而过,轿夫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从郝豆豆的脚上用力的踩过。
“哇啊!”郝豆豆吃痛得抱住那只脚,像只独角兽一样原地跳个不停,这一下子好像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她终于可喜可贺的想起了自己刚刚发过的重誓:决不让任何一个馅饼,啊不!土豪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悄悄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