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邢远你能一直这样爱我吗?”
“你呢?”
“我能。”林宝回答地毫不迟疑,看着他的眼神也亮亮闪闪的,清澈地不带任何杂质。温邢远顿时就是一阵心动,将小宝贝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林宝这句话很快就迎来了一个巨大的考验。考验来至于他自己的内心。
在重庆玩了半个多月的楚晨被林锡文接回了北京,很快暑假便结束了。林宝回了江滨继续上课,紧张的高三就这样开始了。
每天都是做不完的试卷,和温邢远也不能像假期里那样经常见面了。林宝放假的时候尽情地玩,到了该学习的时候则是无比认真地学。每天上下课在公车上都要带着耳机听英语。
这天,林宝下了公车,正要进校门,忽然被斜刺里穿出来的一个人拦住了。
林宝拨下耳上的耳塞,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大几的男青年,穿得很潮,但是看上去神情有些焦躁狼狈。林宝一逮眼就觉得这人肯定是在哪里见过。
“你不记得我了?”韩栋晨苦着脸,急忙将事情说清楚:“去年腊月里在SH外滩,虹莞茶餐厅穿酒红色羽绒服在二楼搭讪你的那个哥哥。”
原来是那个后来被温邢远打得满地找牙的流氓。林宝立即就严肃了脸色。“你是谁哥哥呀?”
说着越过他就要进校门。
韩栋晨赶紧地伸手将人拦住,陪着小心:“对不起。我今天就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
“现在才想起来跟我说对不起,你的对不起真不值钱。”林宝再次要越过他,再次被他拦住了。
“你要干嘛?你的对不起我接受了,你可以走了吧。我不想看见你。”他不来,林宝早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温邢远说了后来他赶到了将人给狠狠教训了一顿,也就够了,反正他又没吃亏。
“可是温邢远不肯放过我们。”韩栋晨来就是要求林宝的,因而也不绕弯子一口气就将事情言简意赅的说完了:“现在我父亲已经被双规一个星期了,但是相关部门还在继续调查。”调查韩家的所有房产来路,包括他名下的几处别墅,跑车。他姑姑名下的几处高层公寓和高级住宅公寓。包括韩家所有亲戚,海外关系,所有投资,甚至买过的保险保单。
这是要将他们韩家连根拔起的节奏啊。据他爸多年的老友说,上面有传侯家人秘密下了命令了,说不定双规期间人还要受点苦,不全部坦白了,双规个两三个月也不一定。
“我们跟侯家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恩怨的。找人查了才知道温邢远和侯家的侯元生是发小。我知道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我去求过温邢远,但是他根本不愿意见我。我可以解释的,我当天真的没有碰你,给你喝的也只是一般的迷幻剂,对身体绝对不会有什么损伤。就只是把你裤子脱了,如此而已。我向天发誓。说的都是实话。当时温邢远差点将我鼻骨都打断了,我朋友也差点被他踢断了命根子。你说怎么道歉都行,立马下跪都行。只求你高抬贵手,让温邢远说句话,我爸他年纪大了,受不起什么折磨的。什么钱财我们都可以不要,只求温邢远高抬贵手……”
韩栋晨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了,他平时混账惯了,一旦意识到自己老爸要倒了,忽然就心慌意乱起来,找了很多爸爸以前的老关系,这一个星期都要跑断了腿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帮忙的,都说这种事想帮也无从帮起。他知道唯有去求温邢远,来求林宝。
韩栋晨自己是从来没有吃过迷幻剂的,他哪里知道吃了以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又哪里知道温邢远为了保护自己的心肝小宝贝什么都没有说,林宝直到今天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他顿时就呆在了学校的大门口。
他被两个人带回家里扒了裤子?怎么会这样?心里是一阵惊恐闪过。连带着一阵难以遏制的恶心涌上心头。他可以和好朋友楚晨嘻嘻哈哈地chi裸相见,你捏我我捏你,甚至一块儿比比大小。但是他如何能忍受自己被两个流氓怀着令人作呕的目的用目光jian淫。一想到那个画面曾经发生过,林宝就止不住地心里抽冷子。
林宝忽然控制不了地浑身都抖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力持镇定地问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他到的时候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韩栋晨以为林宝早已知道事情经过,所以此时便毫不保留地对他重述了一遍。
“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一个字撒慌全家火葬场。”
十分月的好天气,林宝站在阳光底下,却冷得浑身打摆子。他被人扒了裤子,差一点就被上了。还一次就俩。
可是这个韩栋晨的话又怎么能够相信?他真的没有被怎么样吗?他被带到了哪里?温邢远是怎么找到他的?真的能来得及吗?
为了他爸爸,这个韩栋晨什么谎话扯不出来?
他记得他当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温邢远紧紧地抱着他,后来竟然连一直强烈反对的去SH找陶灿宇这件事也轻而易举就答应了,为什么?
现在想想,当时温邢远真的算是妥协地很不正常的。
温邢远又骗他。
林宝脑子里跑火车一阵,呼隆隆各种年头呼啸而过,忽然间惊恐地停在了一个点上:他会不会是其实已经被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