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要任人宰割,就算是他们有能力反抗,他们也不敢,即使他们手里拿着刀——”
一柄匕首被塞进余泽手里,被赵修平握着指向自己的胸膛,“你敢吗?”
余泽看着自己的手,抖得快要松开。
赵修平看着他的样子,几乎就要放声大笑:
“安分一点,接受你的命运,你的命运就是随波逐流任人宰割,不要太悲伤,毕竟你还有一点用。”
说完,男人飞快地甩开余泽的手,大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仅仅是背影有一点仓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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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昨天听到你和那男孩儿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布置完关于一层警戒区交接的问题,开会的人有几个没走,留在会议室多说了两句。
五个人都是赵修平的心腹属下,从三层一直带来的。
其中一个女人身材高挑,长相妩媚,手里夹一根烟坐在离赵修平最近的地方:“你居然还说他胆子小,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有人敢和你这么叫板。”
赵修平将身前的文件一推,双脚搭在会议桌上,接过女人从空中抛来的烟,歪头点着:“他压力比较大,昨天有点失控了。”
“哇。”有人怪叫出声,“这么仁慈!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给人找理由,我没听错吧?”
那人边问边向周围人求证,其他人纷纷回应:“没听错没听错,他真的给人找理由了。
天呐!想我们给他卖命这么久,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刚来的,外面的世界就是好啊!浪一圈儿回来果然就不一样了。”
“而且——”女人拖长了音调,故意吸引了所有人注意才开口,“——昨天晚上那男孩儿还是睡在他的房间,还有那只猫,那只猫原来是他的,我真是太惊讶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还是打趣远多于惊讶。
不过谁管那个?
这个消息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几人中炸了锅,众人纷纷表态也要到外面去浪一圈,好找一个意中人带回来,总好过在各组之间转来转去,只找得到肌肉发达的男女,一个看入眼的都没有。
赵修平叼着烟听他们扯淡了一会儿,也没插嘴,最后踹了一脚桌子:“说完没?说完去干活。”
几个人认定他是恼羞成怒了,又说了几句才散,等其他人都离开,说话的女人才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斜坐在赵修平椅子的扶手上。
“修平。”女人是白种人混血,以前在三层跟着自己的父母说英文,现在每次叫起赵修平的名字来,都带着一丝鼻音,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赵修平唔了一声。
可能因为他没有躲开,女人觉得自己得到了允许,于是贴得更近,白皙的手指伸进他的衣角……
“我没心情。”男人突然说。
女人的手立刻收回来:“我听说了你的事,以为你……我很遗憾。”
“谢谢。”赵修平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