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忍不?住好奇去看,却在烟花晦暗不?明的光亮下,看到了一整个抽屉的——
标着durex的盒子,长形,方形,都有。
她愣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
江寒郁冷静拆开包装,濡湿的额前刘海滴落下小滴汗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一贯的斯文清隽被撕开。
似乎是注意到初芮的目光,他抬眸看向她,解释:“昀川准备的。”
这确实是霍昀川准备的。
昨晚他把?东西买回来,放进抽屉里,还特意拍照发给江寒郁。
没有配字说明,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到霍昀川的名字,初芮忽然害臊,小声问:“是你让他……”
“不?是。”
江寒郁否认,可又似笑非笑地靠过来,声音带着细微的磁性,磨着初芮的耳膜,“但是也没什么差。反正都要用。”
初芮的脸更加的红,似乎快要滴血。
她伸手去推江寒郁,但却被他握住手腕,唇被吻住,她又成了无法自己动弹的木偶。
已经不?知是几点几分,夜空的烟火震耳欲聋。
震得初芮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
江寒郁带给她的那辨不?清的轻重缓急,让她也像一团烟火,升至最高处,最后粲烂炸开。
……
夜深。
两人因疲倦而陷入一场小小的睡眠。
初芮先醒的。
朦朦胧胧的,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不?过酸胀的躯干在让她回想,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身后有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初芮不敢动,不?敢去看。
她知道江寒郁很累,工作,加上……床上,他需要休息。
况且他的手正横在她腰间,她一动,必然会吵醒他。
于是初芮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睁着眼,望着窗户外已经安静下来的夜空。
好像有星星,一闪,一闪,又一闪。
她低头,夜色太暗,看不?清太多东西,但是能恰好看到搭在自己腰间的手,食指一侧那颗小小的红痣。
或许是有些无聊,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初芮悄悄伸出手指,用指腹小小地,偷偷地,摩·挲那颗痣。
忽然间,身后的男人动了动,初芮浑身绷紧,下一秒便被他抱得更紧。
“醒了?”他哑着嗓子问。
初芮轻嗯一声,江寒郁的下巴在她头顶蹭着,眼睛并没睁开,还是很困,可仍记挂着她。
“肚子饿不饿?”
提起来,初芮才发觉,肚子好像有点饿了。
他们没吃晚饭,从下午到现在——
现在也不?知道已经几点,看烟花爆竹都没声响了,估计早已经过了零点。
“想吃什么?”他又问。
“我随便去找点吃的,你?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