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名骑士和剑士们又惊又惧,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则是抽出了刀剑,冲着森马喝骂,他们平时骄横惯了,一时还沒有转过脑筋,冲上去打那是不敢的,但骂出來的话可就难听了。
“还敢挡道。”森马依旧妩媚地笑着,眼中却闪过杀气,她仿若饥渴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骑枪一挥,喝道:“给我踩过去。”
跟在森马身后的都是十二级以上的精锐骑士,闻言一拥而上,一个冲踏就把剑士的阵型冲得四分五裂,随即如巨龙般从剑士们中央碾了过去。
百名重装骑士并骑冲踏,哪里是这批轻甲剑士挡得住的,骑士们甚至沒有出枪,沒有拔剑,就是靠着魔骑生冲硬踩,就把整营剑士踩得一片狼藉,死伤大半。
剑士营的军官们吓得脸色惨白,他们仗着有马,一看形势不对就逃向两边,逃跑速度甚至比李察麾下的精锐骑士都快。
而那名被森马抽飞的剑士营首领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來时,看到的就是自己那些骄横手下被放倒了大半,他当场愕然,甚至都忘了半边血肉模糊的脸上的伤痛。
一个痛痛快快的耳光甩了出去,再放马踩过人,森马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许多,笑骂一句:“你们几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勃拉姆斯的几名骑士省悟过來,当下掉头就跑。
“站住。”森马一声断喝,立刻让那几名骑士钉在原地,不敢再动,她冷笑一声,说:“把路收拾干净了再走。”
再也无人敢于反抗这名女魔头。
转眼之间,剑士营还能够站着的人就把伤者和尸体都拖到了一边,三名随军的低级法师还释放了水系魔法,清洗了一下被鲜血污染的道路。
在死亡的阴影下,这些剑士营还能行动的人顿时迸发了超乎想象的能量,一个人干了七八个人的活。
当李察以不变的速度來到关卡前时,道路上已经十分干净,只有零星几点血迹见证着刚刚发生的战斗。
李察点了点头,对森马说:“干得不错,走吧,我们的时间很紧。”
“是,殿下。”森马柔媚地答应着,策马跟上了李察,光听她的声音,完全想象不到这位血之圣骑士就在片刻造成了多少血腥。
阿克蒙德的数万大军随即滚滚开入了勃拉姆斯领。
片刻之后,龙翼城堡中又传出砰的一声闷响,侯爵的新书桌再次粉碎。
“这个该死的李察,他把我当成了什么,把圣树王朝当成了什么,这让我今后我还怎么做人。”侯爵的咆哮在整个龙翼城堡中回荡着。
作战室内鸦雀无声,沒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去接侯爵的话,就连劝说和安抚都不敢。
疯狂地咒骂了十分钟,勃拉姆斯才停下來缓了缓气,他喘息了一会,问:“那个李察,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名随军法师犹豫了一下,才战战兢兢地说:“他他沿着秋落公路,直接向日暮城的方向去了。”
日暮城。
听到这个名字,作战室内每个人都悚然动容。
龙翼城堡是侯爵的驻地,这里有绝佳的风景,而且易守难攻,驻扎着大军,这个驻地还有更深一层的作用,就是防范圣树王朝北方的那些独立大贵族。
在很多情况下,领主们最大的敌人其实是同一个帝国的其它领主。
而日暮城则是侯爵领内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更重要的是,勃拉姆斯家族七个私属位面中,有四个的位面通道就建立在日暮城中。
李察可是传奇法师,他的老师苏海伦无数个头衔中的一个就是空间大师,这样的魔法师,不要说让他得到位面通道,就是远远地看上一会,都有可能计算出那些位面的座标。
无论龙翼城堡还是日暮城,都是侯爵领内不容有失的要地,现在李察挥军直扑日暮城,无论如何,勃拉姆斯都不能置之不理。
一名面容阴沉的中年将军踏前一步,说:“大人,这是战争,我们足有二十万大军,而且还有那位大人的支持,何必怕了这个李察,就让我凯勒去试试,看看这些该死的阿克蒙德是不是真的那么疯狂,真敢和我们勃拉姆斯开战,敢和整个圣树王朝开战,在我凯勒面前,就算李察是传奇法师,战力也强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