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接着往下讲:“我刚死那会儿,灵魂还未出窍,亲眼看见潘婷要绿儿那只小鬼将灵簪插在潘夫人的头上,控制潘夫人,对付你!”
宋一鸣听得惊心动魄,他只道是潘夫人对他起了疑心,哪曾想还有这么多内幕!
潘婷手里的那根灵簪实在威胁太大,若那人贱人果然是郝豆豆,哪一天她心血来潮,将那灵簪插在潘仁美那老贼头上,自己和温小柔还有活路可走?
必须毁掉她的灵簪!
事不宜迟,宋一鸣立刻行动,马不停蹄地去求见相爷。
再说,潘夫人带着郝豆豆出了听雨斋,郝豆豆借用灵簪的灵力命令潘夫人带自己去真潘凤那里去。
但是众人看到的情景是,潘夫人亲切地拉着郝豆豆的手,说:“今天你陪为娘去看看你那苦命的姐姐。”
跟隨的一众奴仆听说要去探望真的凤小姐,顿时觉得步履沉重。但是主子的命令谁敢违抗。
她们见郝豆豆欢天喜地的样子,在心里腹诽道:“傻姑娘,现在瞎高兴,待会臭得你哭都没用!”
一走过荷花池后,众人就下意识地掩鼻,可是空气里并没有大家预料中的奇臭的气味。
潘夫人的脚步顿了顿,在空气里用力嗅了嗅,空气清新,她的眉微微皱起。
跟隨的奴仆面面相觑,全都大惑不解。
郝豆豆莫名其妙地看着众人,不解地问潘夫人:“母亲为何突然不走了?”
潘夫人如梦方醒般看了郝豆豆一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来到一座竹林掩映的院落前,早有一个仆妇先行一步,替夫人推开院门。高呼道:“阿香!夫人来了!”
回答众人的只有簌簌的竹林风。
仆妇们面色紧张地盯着潘夫人。
潘夫人快步冲进屋里,来到一间美仑美奂的房间,盯着绣床发呆。
郝豆豆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
房间如此奢华,定是真潘凤的绣房,房内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绣床上的锦被凌乱。看来真潘凤是在熟睡的时候。被人叫醒带走的。
能从睡梦中醒来,让真潘凤和阿香毫不抵抗地跟着走的人必定是她们极为熟悉极为信任的人。
郝豆豆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人来。
她偷眼朝潘夫人看去,她先是脸色煞白。接着悲愤不已,大概也猜到是谁带走了她的亲生女儿。
她面若寒霜,一言不发,似有隐隐的怒气一触即发。蓦地一转身,如飞一般向外走去。
仆妇们全都感到不妙。每个人的睑绷得紧紧的,提心吊胆地跟在潘夫人身后,此时此刻,谁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行差步错,惹得主子发火,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一行人跟着潘夫人来到通往潘仁美书房的那条石甬小道。立刻,犬吠盈天。
吴总管在书房外听到。向外张望一番,忙跑进屋对正和宋一鸣交谈的潘仁美说:“夫人来了!”
宋一鸣一听,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对潘仁美拜了拜:“奴才还是回避的好!”
潘仁美奸诈地笑着,摆摆手,言语中暗带讥讽:“明人不做暗事,不用回避。”
宋一鸣顿时变了脸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了走狗,还会被主人出卖,如果潘夫人知道是自己告的密,还不得恨死自己!
潘仁美嘴角勾起,颇为阴险地笑着,朗声对吴总管说:“有请夫人!”
吴总管应了一声,急急跑了出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将潘夫人一众人等带到书房。
潘夫人一进书房就看见宋一鸣,颇感意外地皱了皱眉,极为冷淡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宋一鸣嘴动了动,却无言以对。倒是潘仁美开了口:“师爷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告诉老夫,夫人被人利用了!”
潘仁美不怀好意地看了郝豆豆一眼,郝豆豆一如往昔,安静地侍立在潘夫人身边,见潘仁美对自己笑,忙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纯净如水,似乎根本没察查到潘仁美眼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