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你忽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我和江小龙现在还在爱莲咏秋里相依相偎着度蜜月呢,我们说好了到桃子果成熟了,沙梨果成熟了,李子果成熟了,我们才从爱莲咏秋里回来的。在此之前,我们天天在爱莲咏秋里享受着对方的肉身的刺激与欢乐,天天享受着对方的心灵的爱抚与冲刷,但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让江小龙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度蜜月,我真想狠狠的拧你,直到把你拧痛了,拧哭了,才能发泄我的内心不满。”
雷紫菡说着,揭去许火英身上的被子,把许火英身上的病号服脱掉,用吸着热水的毛巾擦身一遍之后,換上干净的病号服,把病床的一头摇了起来,让许火英背靠在床上,喂她吃一些流汁类的食物。然后把病床重新放平,嘴里对许火英说:“江小龙说晚上要我陪着你一起睡在这满是消毒剂的床上,我心里很不爽,许火英,你能不能快点醒来?江小龙现在是我的丈夫,不是你的,我守着你的时候他让我陪你一起睡在这破病床上,我已经很不爽了,他来陪你的时候,会不会也睡在这个破病床上?和你一起同床共枕?许火英,你不能这样的,江小龙他现在是我老公,不是你的。”
去旁边的卫生间里洗了一个热水澡,雷紫菡的心里很不乐意的把一身病号服穿在身上,来到床前,和许火英一起睡到了被窝里,嘴里说:“许火英,你快点醒来,你醒来了我好和你说我想狠狠的拧痛你。”
和许火英同枕在一个枕头上睡下来时,雷紫菡的心里还算平静,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就醒来了,又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把昨天換下来的衣服穿回身上,江小龙和她有过交待,说不要让马昕尧知道她昨夜和许火英一起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给许火英喂早餐的时候,马昕尧来了,一夜好睡之后,马昕尧的脸上变红润了不少,让人看上去觉得他和平常的小年轻没有多大的不同,雷紫菡心里暗笑,总感觉许火英不会接受和马昕尧的姐弟恋情。
马昕尧过来接手喂许火英时,雷紫菡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看到丈夫江小龙正坐在客厅里,雷紫菡就坐到了他的身边。江小龙问许火英的情况怎么样了,雷紫菡就说一切老样子。江小龙又说让你说的话你都说了吗?雷紫菡回答:说了。但人家许火英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听得到?江小龙说应该能听得到吧。
工学院的教授公寓,施工进度很顺利,已经封顶在望了,这时候院长才知道雷紫菡来者不善,这教授公寓还没完工,就有两个教授转到江小龙手下的公司里去上班了,院长看到雷紫菡来查看工程时,满脸不悦的对雷紫菡说,你再这样挖学院的墙脚,这教授公寓我不盖了,也不许你再到学院里来。
雷紫菡笑说你这个大院长这么小气,快别当院长了,回家去扫院子去得了……
教授公寓虽然还没有通水,但雷紫菡已经找了装修公司的人给自己的房子搞起了装修来了。
赵桂香结了多少次婚了?又离了多少次婚了?雷紫菡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女人的眼睛还在盯着江小龙,经常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来找江小龙套近乎,虽然江小龙定力好,但雷紫菡还是很担心某一天早上醒来之后,忽然看到赵桂香从江小龙住的小区对面大门里走出来,那样赵桂香就能天天看到江小龙了,两人见面多了会不会出事,雷紫菡不知道,她心里盼望眼前的教授公寓早点完工,到时自己和江小龙一起搬到这里来住,不但有很多的机会和学院里的教授们相见,也不会再担心赵桂香哪一天会想法子天天出现在江小龙的面前了。
最近江小龙终于同意把赵廷新从重要的岗位上放下去,那老头应该快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若不是这些年里有江小龙关心他,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在某一个早晨了,和女儿相认的事情,更无法谈起……
照顾许火英的十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的十天夜里,轮到江小龙照顾许火英,雷紫菡很紧张,把江小龙送到病房门口时一再强调: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许火英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来照看她,是金队长的命令,我只能遵从,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要求你不和许火英睡在同一张床上,共同一个枕头。
看到江小龙一再认真的点头,雷紫菡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她想明天自己要不要早早的来接江小龙?夜里要不要来一个突击检查?最后雷紫菡还是选择了不要。
许火英比以前瘦了,也比以前黑了,房间里只有江小龙一个人时,江小龙伸出右手去,在许水英的小脸上轻抚了半个多钟头后才站了起来,拉开许火英身上的被子,把她身上的病号服解下。
眼睛在许火英的身上扫过时,江小龙的眼眶里有泪花在闪动:短短的数年时间里,许火英的左大腿上留下了一个疤痕,小腹上和右臂上,也留下了一个疤痕,这些疤痕,不是被子弹打伤的就是被尖刀刺伤的,最新的疤痕,当然是在心口处的那个了,伤口上现在依然粉红。
用湿热的毛巾把许火英的整个身体擦过一遍,又替许火英活动了一阵手脚,接着喂许火英吃食物和水,江小龙这才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光着身子走回来,贴许火英的身子睡下。
别人江小龙不知道,许火英曾经是自己的妻子,江小龙感觉她和自己全身肌肤厮磨,他一定会有所触动,说不定她心里忽然一个或是接纳或是抗拒,人就从此苏醒过来了。
或许光是这样拥抱着还不够,江小龙一手抱着许火英的脖子,一手轻轻的拉了一下许火英的下巴,嘴儿印了上去,舌头伸到许火英的嘴里去缠着许火英的舌头不放,但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