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时了,下人们都去用饭了,宋嬷嬷扶了荣华说是要去换衣服,便绕进了外书房。
“小姐,这便是刚刚赶回来的六名外庄的大掌柜的。”名叔介绍道。
“知道了,你们都是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放心地将外庄的一铺子交给你们打理!现在父亲去了,我知道你们心里也是难过,毕竟也都是跟了父亲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人了。今日荣华斗胆命名叔将各位叔伯留下来。便是有一事相求。”
“小姐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小姐直管说就是。”一名身形有些消瘦,看起来脸上悲伤之情浓郁的掌柜道。
荣华一侧身,“这位是?”
“小姐,这位是在江州的药材铺的总掌柜的,刘掌柜,他负责整个江州的药材生意。”名叔介绍道。
荣华听了,赶忙冲他福了身道:“原来是刘叔叔,荣华在这里给叔叔见礼了。”
“不敢当,不敢当。小姐这是折煞老奴了!”刘掌柜一看这伊小姐竟然给自己行礼,吓了一跳!他们这些做掌柜的,说好听了,是个主事儿的,说白了,还不就是个奴才!哪里能受主子的礼?
“荣华是晚辈,这礼刘叔受得。父亲在世时,常对荣华及哥哥提及您。说您在药材行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您说这药是假的,便无人敢说是真的!这一点,荣华可是听过不下百次了!故而,自小便对刘叔钦佩不已!”
荣华的声音清澈干净,宛若是山间的小溪,让人听了,直觉得浑身舒畅,格外受用。
“小姐过奖了。这都是老爷抬举奴才。”
荣华勉强笑了笑,“众位叔伯得知了父亲与母亲过世的消息,都各自从铺子里赶来,说起来,倒是一路辛苦了。怕是连口热茶都没喝,便直接进府来了吧?”
“回小姐,奴才们一听到这老爷过世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小姐,这老爷和夫人可是了名的大善人!哪知道,竟是如此地没福气呀!”一名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带了哭腔道。
荣华看向名叔,名叔会意,“这位是负责云州的药材铺子的高掌柜。”
“原来是高掌柜。按理说,你们都是荣华的长辈,可是今日荣华却是要有几件事情弄不明白,想要请教几位叔伯了。”荣华的声音此时陡然便变得有些清冷了!这令屋内的众人先是一惊,毕竟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年纪的闺阁小姐,竟然会有如此冷肃的气质!
现在的荣华,与刚进屋时的荣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若说先前的荣华给人以温婉淑雅之感,如同是清淡的百合,让人看了舒服。那么现在的荣华,便如同是冬日枝头上覆了雪的寒梅,通体透着一股寒意!却又偏生带着冷傲独立之感!
刘掌柜的神情一颤,现在的荣华,与死去的老爷,那气势上可是有了五六分像了!
“小姐有话还请直言!”刘掌柜上身微顷,面色恭谨。
荣华心里暗暗点了个头,这个刘掌柜果然是个不错的,以前常听父亲夸他,有时还不服气,觉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哪里有父亲厉害,现在看到本人了,却觉得他比父亲说的,怕还是要好!
“荣华今日有两件事情不明,还请众位叔伯指教。这一,便是众位叔伯是挣着哪家的银子?”
荣华这话一出,这屋内的几名掌柜便是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刘掌柜站在原地,神情有些整肃,看向荣华的眼神里,似是带了几分的探究,还有几分的恍然!
最后还是高掌柜出声道:“回小姐的话,奴才们自然是挣着伊府的银子了!不知小姐问这个,是何意呀?”
刘掌柜瞧了一眼高掌柜,面色微冷,似是有些明白荣华的心思了。
荣华的眼睛在众位掌柜的脸上扫过,淡淡地说了一声,“既然是挣着我伊府的银子,那荣华便不明白了。我伊府从未派过人知会你们这六大掌柜的回来吊唁。你们是奉了谁的令,将各家铺子的事情扔下,赶回来的?”
众人的心里一惊,特别是刘掌柜看向荣华的眼神更是大为震惊!这小小年纪,便想到了这个?
刘掌柜道:“回小姐,的确是奴才大意了!这前去江州报信的是老爷的兄长派去的。奴才以为。”
“你们以为父亲和母亲都过世了,我伊府的产业就要易主了吗?”荣华现在的声音更是冷上了三分!
这话一出,这六名大掌柜的,竟是齐齐地跪在了地上,有些慌了!这还是这经历了多年苍桑的六名大掌柜,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的气势给震住了!竟是不自觉地便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慌了神儿了!
也不怪他们的胆儿小!他们可都是伊府的奴才!都是被荣华的父亲买回来的!个个儿到现在,那卖身契还在伊府呢!现在荣华这话一说出来,那就是将他们给置于不忠不义的位置了!他们如何能不怕?
荣华冷冷地看着他们六人,也不叫起,“我刚才说过了,你们都是父亲生前最为信服的大掌柜。你们便是如此地让父亲放心的吗?堂堂地外庄大掌柜,竟然私自扔下自己手底下十几个甚至是几十个铺子匆匆忙忙赶回来,谁给的你们胆子?以为父亲不在了,他生前立下的规矩也不在了吗?”
荣华的嗓门不大,却是宛若冬日的西北风,吹在人身上,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一阵冰凉!
刘掌柜率先发话道:“小姐教训的是!是奴才们失职了!奴才愿意接受小姐的惩罚!”
“奴才愿意接受惩罚!”另外的五名掌柜的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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