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豪掌管帝沙这么多年,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到底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他没有再要求季尧做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搂着,再无其他动作。时间久了,季尧有点儿犯困,眼睛刚要闭上的时候,高亚豪突然出声问道:“和我说说今天的牌局吧,你感觉黎雍那人的千术如何?”
季尧眨了眨眼睛,慵懒道:“你终于想起问正事儿了?”
高亚豪美滋滋道:“关系都落实了,我也不怕你跑了,现在问也来得及,快跟我说说。”
季尧翻了个身,枕在高亚豪的肚子上说:“黎雍的千术和他这个人一样,变幻莫测诡计多端,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在牌上落了汗,我闻着……”季尧扭头看着高亚豪说:“我闻着特别像一种吃食的味道!”
“吃的?”高亚豪双手垫在脑后,冥想道:“要这么说,我说不定能猜到。”
“是什么?”
高亚豪转了转眼珠,笑着说:“等会儿啊。”说完,高亚豪拿过客房电话拨通了总台,没多会儿,总台就按照高亚豪的吩咐送来了一份意大利粉,还有一份芝士披萨。季尧跑去开的门,端着高亚豪点的东西坐到床前,“你饿了?”
高亚豪兴冲冲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腿说:“你闻闻看,哪个和黎雍落汗的味道像。”
季尧点点头,掀开盖子闻了闻,“我想应该是……”季尧最后把手指向了那份芝士披萨。
高亚豪打了个手响,“对头,我和黎雍认识这么久,他最喜欢吃的就是芝士,所以你在刚才说像吃食的味道,我就猜到了,他会用芝士的味道来落汗。”高亚豪还有一点不明白,挠了挠头说:“宝贝,你说芝士味那么大,黎雍这么做就不怕露馅?”
“你叫我什么?”季尧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停的用手在胳膊和身上掸了几下。
高亚豪眯眼笑着:“叫你宝贝啊。”
季尧一咧嘴,干呕道:“我求你了,千万别这么叫我。”
“怎么?你不喜欢听我叫你宝贝?”高亚豪笑的倍儿贱,“你要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叫你宝儿?要不就尧尧?再或者,老婆,娘子,媳妇儿?”
季尧沉了脸,怒视着他说:“哪个都不行,你只需要叫我季尧就行。”
“不要”高亚豪撅了撅嘴,从床上爬了过来,耍赖皮似得粘着季尧说:“尧尧,我以后就叫你尧尧,听着多亲。”
季尧忍无可忍道:“高亚豪,你给我适可而止,你要再这么得寸进尺,信不信我去找……”季尧话还没说完,高亚豪的脸瞬间沉了下去,眼神中的不悦是显而易见的。季尧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轻咳两声道:“信不信我去找我姐告状。”
高亚豪扑哧笑了,“没事儿,你姐肯定愿意咱两这样。”
“哎我说高亚豪,你丫怎么不去京剧团工作啊,这变脸都赶上家常便饭了。”季尧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紧接着又说:“我告诉你,咱两这事儿最好不要到处张扬,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季尧话里的意思是,别以为现在科技发达了,人们思想也开放了,可是不能接受断袖的大有人在,咱们可不能拿着断袖当时尚。
高亚豪歪着脑袋,埋怨道:“你觉着跟我在一起丢人?我给你丢人了?”
季尧啧了一声,“我说你可真会猪八戒倒打一耙啊,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高亚豪打断他的话,冲上去抱住了季尧,笑着说:“季尧,咱两注定是要走到一起的。”
季尧似乎习惯了高亚豪这样,任由他胡作非为。季尧仰着头,下巴抵在高亚豪的肩膀上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会有一天散伙?要知道天下可是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合作如何,恋人依旧如此。”
高亚豪砸吧着嘴:“我相信我的直觉。”
季尧扑哧笑了,“女人才有第六感,你是想说自己是女人?”
“嗯,我是你的……”
“打住。”季尧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你千万别说出来,否则我得把隔夜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