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自己的情感,不会痛苦吗?”唐玲垂头沉思。
“习惯了。”左寒宇轻描淡写地说,“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
唐玲忽然看向他:“左先生,其实你很重视左凡吧?”
左寒宇顿了一下,“他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是私生子。”
唐玲:“难怪你们关系这么差。”
“不是,他母亲是为了救我被撞成了植物人,”左寒宇捏紧手上的叉子,“而那个想要撞死我的,是我亲生妈妈,那时我才十岁。”
唐玲错愕。
左寒宇不再言语,继续平静地用餐。
那么,这个男人从小一直一个人吗?被亲生母亲撞的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心里会有多痛苦?
而救他的居然是私生子的母亲,从此背负的是还不完的债,可他那时才十岁啊。
难怪他说习惯压抑情感。
唐玲再没什么胃口,觉得压抑。
佣人将餐盘收下去。
唐玲站到窗前盯着黑漆漆的雨夜,狂风肆意地敲打窗子,远处的树影像像鬼魅一样晃动着。
左寒宇仍在看书,十分安静平和。
她看向他,如果那些记者看到这样的左寒宇,也不会想到人人惧怕的阎王爷有这样一面吧。
唐玲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左寒宇合上书,“你该睡觉了。”
“我睡哪里?”她盯着房间你唯一一张床。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床,那床和被褥铺的整整齐齐,洁白一丝不染,看起来十分暖和柔软。
“那你呢?”她占用他的床,那他睡哪里?而且他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仍然老神在在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不用你管。”
“其实庄园房间那么多,我随便睡哪间都可以。”唐玲笑。
“只有我房间经常消毒,别说废话,去睡。”他不容抗拒的沉声道。
唐玲无奈笑了笑,不再推辞,“那谢谢了。”
她很疲惫,头也有些痛。
唐玲爬上床,也不理会仍然坐在沙发上的左寒宇。
床真的十分柔软,仿佛躺在云上一般让人轻飘飘的,被子暖和又不重。
在这方面,陆正宸倒没有左寒宇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