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绿乍一听见这个词,愣了一下,景亦文才几岁?这老太太也想的太多了点吧!
“祖母,我并未有此想法。夫君尚且年幼,我只是把他当弟弟……”
“你别说的好听,擅自爬床便是你的不对!你教唆丈夫,不守妇道,不懂为妻之道!给我打手心二十下,罚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祖母,”容歆绿不知道怎么一下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急呼:“我没有错!”
“你没有爬床?”
“……有。”
“那你还敢说没错?”
“我并不是想……”
“不管你怎么想,却已经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便要罚,如若狡辩,再加二十,你可认罚?”
这老太太,容歆绿心中暗恨:真是不讲理!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告的状,让她知道了,非得胖揍一顿!
现下这责罚是少不了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昨晚确实进了他屋子,还是少说两句,免得被打得更惨!
“孙媳妇认罚!”容歆绿不甘心地恨恨道。
“哼……”景俞氏谅她也不敢不认,“碧青,戒尺拿来,给我狠狠地打!”
碧青从旁拿出一柄乌黑油润的小叶紫檀木戒尺,抱歉地看了容歆绿一眼,举起戒尺,狠狠地挥了下去。
只听见啪地一声响过,容歆绿白皙的手掌上,顿时冒出一道红痕,随即肿了起来。
容歆绿第一次尝到戒尺的滋味,疼的手直发颤。
但她咬紧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碧青打过一次之后,见容歆绿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啪啪啪地开打起来,手下半点没有留情!
二十下过后,容歆绿觉得左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戒尺打下去,再重点手骨都有可能打断,可她却没有开口求饶,景俞氏也颇有些意外,想不到她如此硬气!
“去那跪着吧,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一个时辰之后自行离开。碧青,给三少奶奶上药。”
景亦文早上在老太太屋里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出来了,然后直接去了书斋。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府,刚一进景天苑,就有小厮跟他汇报,容歆绿被老太太罚了!
挨罚了?
景亦文黝黑的眸子微微转了转,嘴角噙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掀起帘子进了正屋花厅。
花厅的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晚膳。
容歆绿正在摆碗筷,见他进来,弯腰福了福,说:“夫君回来了?晚膳已经备好,今日我手不方便,让春熙伺候你净手吧。”
说完,她朝他扬扬左手。
景亦文一进来,就看见了她裹得跟粽子似的手,眉头不禁一皱,罚得这样重?
他净手过后,到桌子边坐下。
饭已经盛好,容歆绿正在给他布菜,他刚想问问她的手的事情,不防容歆绿先问道:“胡莞尔的事情,夫君你知道吗?”
景亦文点点头,今早在空青园,已经听说了。
景如天回来的时候,只带回了奄奄一息的胡应喜,还有他的管家老胡。胡杨氏没有找到,也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胡应喜没有妾,只娶有一房妻室,也只得这一个女儿。胡家人丁不多,可上上下下加起来也有二十余口,现下只救出这三人,知晓的人,无一不掬一把同情泪。
胡莞尔一听这消息,就昏死过去,再加上还在昏迷的胡大人,现在他们父女两,皆在景府住下了。
“她真可怜!昨日还和她娘一起,夸赞你的画,今日,就成这样了!”容歆绿感慨。
“只要胡大人能醒过来,她就不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