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濛洁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很有趣,风度翩翩不说,很有气质,那张脸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虽然和只差了一个字的皇帝陛下长得不太像,但还是一个很有气度的男子。
她自然不知道,张蜀生要出去游玩,自然是运用体内的元气改变了面部特征的,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改变,但却已经不是张蜀生原来的模样。
“累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旅点。如果你欢迎,我可以请你做向导。”
张蜀生笑着说道。
“我……”
“怎么了?陈濛洁,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却很投缘,你有什么烦恼不如说出去,也许我可以帮你也说不一定。”
张蜀生这才问道。
“你帮不了我的。”
陈濛洁摇摇头,自己遇到的事情一般人怎么可能帮得了。
似乎犹豫了片刻,她说道,“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家乡,不过我没时间陪你玩,那里的风景非常好,空气特别清晰,山清水秀,应该适合你。”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地方,我决定雇佣你了。陈濛洁,说说你的故事好吗?不然,飞船都要到站了。”
这种大型客运飞船一次可以装载大量的货物和乘客,虽然考虑到成本和安全,速度不快,但比起传统的飞机已经快很多了。
实际飞行只有几十分钟,连带上下船才一小时不到。
看到张蜀生望着自己的目光中透着真诚和鼓励,陈濛洁终于支撑不住了,目光中闪动着水色,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悲苦。
从她略带啜泣的讲述中,张蜀生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一个父亲早逝的家庭。母亲撑起了三口之家,可惜弟弟不争气被不良少年裹挟走上了歧途,迷上了赌博,把家里不多的积蓄也花掉了。
姐姐考入了艺术大学,因为国家在教育上的投入特别巨大,她不但不用花钱,还能获得一笔可观的勤工俭学奖金。
然而,弟弟走上歧途不知悔改不说,母亲居然一病不起。一检查发现居然得了一种奇怪的血液病。
这种血液病非常古怪,它会让皮肤迅速老化,血管僵化,最终死亡。
陈濛洁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包括勤工俭学。包括打工,包括和同学一起接舞蹈演出,用她的话说,除了屡屡拒绝包养外,她已经想尽了一切合法的办法。
母亲一病三年,原本早就去世了,是她在医生的帮助下申请到了皇家医疗基金的援助。每过一段时间能得到一支中级基因针来治疗。
但是,这种非常古怪的病让科学家也束手无策,中级基因药物已经无法压制了,陈濛洁本来假期在汉京打工凑钱。却听到母亲病情恶化,这才紧急赶回来。
“那位将军也很喜欢我们的舞蹈,从同学那里听说了我家里的事情,还专门帮我兑换了两种稀缺的基因药物。可惜……”
陈濛洁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母亲病危,即便是在这样一个体质完善,福利极好的年代都救治不好。
四十多岁的母亲本来应该只是中年人,现在却老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妪,而且现在病危难料,她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如果可以,我宁愿替她去死。我会尽一切努力让她活下去,她不仅仅是我母亲,我爱她,她是我生命的一半。”
陈濛洁冷静而又悲痛地说道。
张蜀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坚定,听她说又领到了两支药,只是好像把握不大。不过语气中,仿佛陈濛洁要下某种决定一样。
“一般的药物可能很难有效治疗这种病。”
张蜀生虽然不是医学专家,但却恰好知道这种病,在二级文明中都属于一种疑难杂症,它没有专门的特效药,如果说有,那就只有一种,高级基因药物。
然而,高级基因药物对陈濛洁来说,太遥远了。
皇家医疗基金能够提供的中级药物,已经是顶天的优待了,就连蔡锷这样的人都要为一支高级基因药物奋斗好几年,更别说这样的贫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