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曹氏微微蹙眉:哎,秋香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她拿捏的软柿子了,她身上有种令人窒息的冷漠,此刻,她不能再耍赖,如果耍赖,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闺女啊,你怎么这样想娘,娘只是单纯来看看你,哪会问你要银子。”
“娘,女儿很忙,没时间招待您,还请见谅。”
蓝王氏依旧不想搭理她母亲,她的心都被伤透了。
不行,她不能白来一趟,不弄点东西回家,她就不姓曹,王曹氏立马唤住欲转身的蓝王氏。
“秋香啊,其实,是这样的,你哥哥他们还没找到事做,现在,又遇上青红不接时,我想求求你,帮帮忙,问问你月儿他们,看看是否能让你哥哥们来月儿家工作。”
王曹氏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穷,她这种手段,蓝月儿早就见识过了。
“不好意思,王姥姥,这事儿,我们还真帮不了您,我们家的工人都请好了,如果再添其他人,我们也不好和原有的工人交代。”
想来她家工作是假,想偷秘方是真,好个狡猾的老女人,蓝铁牛,她都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
蓝王氏眼眸低垂,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娘,您也听见月儿说了,家里不需要人,这事儿,女儿帮不到您,哥哥们有手有脚,在哪里都能找到活儿,您们多去镇上看看吧。”
臭丫头,和蓝月儿一个鼻孔出气,王曹氏心里非常不开心。
“月儿啊,姥姥也不瞒你说,我家里实在太困难了,前不久,你王姥爷生病,花了一大笔银子,讨债的人一直追啊追,我们实在没办法啊,才想来求你们帮帮忙,我不多借,就借我五十两吧。”
卧槽,还不多借,一借就借五十两,当她家钱庄吗?
这女人摆明就是想讹钱,还那么理直气壮,她蓝月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王曹氏更不要脸的。
“王姥姥,不是月儿不肯帮这个忙,您也看到了,我家那么多人吃饭,每天的开支太大了,家里虽然有几个铜板,但也入不敷出,我和爹,空闲时,还要去打猎呢!”
娘好无耻,还问月儿借五十两银子,她真以为月儿的银子是刮大风,刮来的吗?
“娘,我们真没有闲银,如果有的话,肯定会帮忙的,您也知道,我和守礼是净身出户,如果不是月儿和大哥肯收留我们,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饿肚子呢!”
无论王曹氏嘴巴多么会说,蓝王氏都不会让她有机会打秋风,虽然大哥和月儿给他们夫妻二十两银子,说是这月的工钱,但她不会拿给娘。
王曹氏那双贪婪的眼睛盯着蓝王氏的发簪,她想,如果把发簪拿去当了,也值十来两银子吧。
“秋香,既然你没现银,娘也不为难你,不如,你把你头上的发簪给娘,娘拿去当了,应个急。”
蓝月儿和蓝王氏被王曹氏的无耻,彻底雷住了,借银子,没借到,又打发簪的主意。
“娘,这发簪是月儿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拿去当的,您不是最心疼大姐和小妹吗?他们家条件比我还宽裕,您去大姐家和小妹家看看吧,说不定他们能给您银子。”
蓝王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讨厌这样的娘,娘不疼她,不爱她,就算了,还处处算计她,她再怎么善良,也经不起娘的折腾。
蓝月儿既高兴又心疼,她高兴,是因为她的婶子不再是无药可救的软包子,她心疼,是因为她的婶子有个极品娘亲。
“王姥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没能帮到您的忙,不如这样吧,我去厨房,给您拿一块肉,您带回去给王姥爷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