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流心盘算着:既然人手安排妥当,当然要制造一点机会让各保镖表现表现才是。当然,亦不能让所有人都有机会表现,否则就太假了。哪有刚雇了保镖,整个阵营就被挨家挨户问候了个遍的?毕竟还没到完全歼灭的时刻,对于整个计划来说,此时应以骚扰激怒为主。所以,采取蜻蜓点水的方式开展威胁最为有效。武飞燕和文耀光与刘氏兄弟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被拴在同根线上的蚂蚱,没有必要再进行试探。但迦少川与崔炳光多年未见,不明其心思及为人究竟如何。毕竟成年人交朋友和孩子交朋友有着本质区别,成年人多了患得患失和利益熏心,少了孩子时那份天真浪漫和无所畏惧。
接下来,坚流心给重保镖下了命令:“近来有人欲对杨公及其子嗣不利,众兄弟务必保他们周全。”
一刀等人明白个中缘由,所以并未多问,直接回到个子岗位。但迦少川与崔炳光却怀着疑惑去寻找一刀和坚流心。
“一刀,你怎么干起了保镖的行当,而且还要听坚流心那小子指手画脚的?这样做人多不自在。”迦少川问。
一刀深知这位老友是个直肠子暴脾气,且习惯了江湖生活,根本不屑官场的条条框框,坚流心指点江山的态度更是令其感到反感。但一刀希望他们能够接受彼此,于是劝解道:“你有所不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有,坚流心与我是兄弟,他擅长谋划全局,我们已以计行事便可。委屈你忍耐下。”
迦少川闻言更加感到不快:“他是你兄弟,我不是你兄弟?”
“是,你也是我兄弟,就算把我的命给你我也绝不皱眉。但你更应该知道,即为兄弟,那么彼此为了对方,赴汤蹈火也应该在所不惜。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当下不告知于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要学会隐忍和习惯现实的残酷。”一刀继续开导。
“行,只要你把我当兄弟就可以。其他人不相信我,我也不屑相信其他人。总之,以我二人的交情,你叫我做什么都无妨。我之所以听从坚流心吩咐,完全是给你面子。好了,我先回自己岗位,找个时间咱们再好好聚聚。对了,还有一群当年在敦煌的老朋友也想见见你呢。”迦少川表明心迹。
“什么,你找到当年的那群朋友了?”一刀大吃一惊。
“也不全是,我只找到了其中几个。我们就是从敦煌一路打到洛阳的,沿路上有点名气的恶霸几乎被咱抢了个遍。哈……”迦少川笑的很灿烂。
一刀当即脸都绿了,原来迦少川这群家伙沿途劫掠三千余里,当真乃无法无天。“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目前所做之事?”一刀的问话声有些颤抖,生怕这群家伙一脑热干出些惊天地、泣鬼神之举。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告知。他们现今呆在聚友满天下内好吃好住,我想把事情解决了再去寻他们来与你相聚。怎么,你迫不及待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迦少川满脸兴奋地叫道。
“诶……别……千万别。我们现在要秘密行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捅了娄子,也不至于害了大家,还是让他们置身事外吧。”一刀连忙制止。
嘱咐妥当迦少川,一刀既感到头疼,也感到欣慰。头疼他的冲动与无知,欣慰他的单纯与重义。与此同时,崔炳光和坚流心的对话也在进行中,只是,这这两个人的谈话更有深度,除去友谊之外还有其它内容包含其中。
“哥,你交办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妥,放心吧!”尽管崔炳光很迫切地想知道坚流心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他经商多年,深知得到信任比得到答案更为重要。此时不应疑问,而应表示忠诚。
坚流心会心一笑,认为崔炳光很有敏锐性。“炳光,我俩虽有一段时间未见,但兄弟情谊始终如一。有些事情哥现在不告诉你,不代表永远不告诉你。再说,不知会于你是为了保护,而非不信任。总之你记住,成功你能光宗耀祖,不成功你亦能全身而退。”
崔炳光闻言点头:“嗯!相信以哥的能力,必定能带我飞黄腾达。”接着,崔炳光思索了一会儿又接着道:“为了避免做错事,有个问题想请哥明示。若我遇到突发情况但临时临危之际却找不到你,可有其他值得信任之人以供商量?”这个问题问得很睿智,起码解决了三件事。第一,了解坚流心当下最信任的人有哪些,以便更快融入他的世界;第二,找到一个可以共担责任之人,即便将来犯了错,黑锅也不用自已一个人背;第三,得到许可后自己就是奉命前往寻人,被寻之人又怎么好意思拒己于千里之外呢。
坚流心蹙眉分析如何回答,他不是不明白崔炳光的目的,而是在斟酌谁才是那个最值得信任之人。毕竟,感性上的信任与理性上的信任有着天渊之别。武飞燕和文耀光与自己并非直接相识,而是通过刘氏兄弟才有了交集,此二人可以排除;傲彬虽自幼相识,但其因脾气性格所致,不是很听自己的话;一刀武艺高强,待人坦诚,可太缺心眼儿,能够为将却不足以当帅;刘弘山外粗内细,却偏偏太过于执着身世,软肋十分明显;刘弘江心思缜密,出牌套路匪夷所思,且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加之身边拥有较多资源,很适合与之共谋大事。
“你若有事,便找刘弘江!”坚流心既谨慎又坚决地告知崔炳光。话毕,其又补充了一句:“感谢你不远千里来此助我。”而这句话,一刀却未曾对迦少川说过。
昔日玩伴已成人
关键时刻现真身
性格迥异且莫论
慕名千里来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