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觉得不对劲,拉扯着徐莲要去村里找人。
徐莲被霍思宁那一绊摔得鼻青脸肿,恨不得将霍思宁毒打一顿以消心头之恨,见霍勇居然要去找那个小贱种,哪里肯依,不耐烦地道:
“找什么?她又不是没有脚,自己不会回来?你以为她真能走得了多远?她的身份证压在我这儿呢,没有身份证,出去了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我看过不了几天她自己就会回来了!”
霍勇愣了愣:“你藏她的身份证干什么?藏哪儿了?”
“之前她不是要去填什么高考志愿吗?我担心她偷偷拿了身份证跑了,就把她的身份证和户籍藏在咱们房间的床板夹缝……”
话还没说完,徐莲脸色一白,忽地想到霍思宁提到的那张十万块存折的事,顿时心中一惊,叫道:“遭了,那死丫头知道我藏存折的地方,她该不会偷拿了咱们家的存折跑了吧?!”
“什么?”霍勇一听这话也急了,“你怎么放存折的,怎么会让她偷走?!”
徐莲慌慌张张地冲到东厢房,将床板掀开,颤颤巍巍地将那个绢布包拿了出来。
看到那张暗红色的折子还在,徐莲吊着的一颗心才算平稳落地。
然而不待她欢喜一场,她就发现了大问题,霍思宁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不见了!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就说她手脚不干净,居然偷偷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跑了!”
徐莲气得面容扭曲,连浑身赘肉都抖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霍思宁这个野丫头平日里闷声不吭,居然心机这么深沉,竟然一声不吭地把户口和身份证都偷走了!
徐莲心下愈发肯定,霍思宁这回离家出走只怕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和徐莲的不甘心相比,霍勇却是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自从他将霍思宁接回家之后,他就成了夹心饼干。
看到外甥女被自己老婆欺负,他的心里不好受。
可是他每次为霍思宁说话就会被徐莲骂,在这个家里他总算感受着无形的压力。
这回霍思宁一走,徐莲也不能拿霍思宁出气了,他乐得轻松。
见徐莲生气,他忍不住安慰道:
“算了算了,走了就走了呗,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又念了这么多书,大姐家美玲一个月还能赚四五千块呢,她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在外头。”
“你懂个屁!”
徐莲怎么可能会担心霍思宁的死活,她只是不甘心。
盼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盼到死丫头长大成人,眼看着就要嫁人了。
那周嫂子还许诺只要她儿子跟霍思宁两人事情成了,周家愿意给霍家十二万的聘礼。
徐莲对这到手的十二万可是势在必得,没想到眼看着就要成了,居然被霍思宁搅了局。
无论徐莲怎么气愤不甘,霍思宁终归是走了。
除了身份证户口本和银行卡,她没有带任何多余的东西,甚至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
当天下午坐了三个小时汽车赶到省城后,她又连夜买了一张从省城到S市的火车票,很快就爬上了往S市的火车。
列车在路上行走了近四十个小时,第三天下午三点多终于抵达了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