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得是做惠民的药,一方面得加大投入放在药物研发上。
有些东西自己没法拿出来,但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在这上面砸重金,能网罗到人才,总会有些成果的,这样的成果不用多,哪怕十年二十年只出一个呢,这都是划算的买卖。能替人类解除病痛,那么多大的投入其实都是值得的。
回去的时候,林雨桐就跟四爷这么说:“咱们要做,就要做一家在世界上叫的响的研究所。”
很有雄心壮志。
四爷就笑:“公司这边我看着,你去做你想做的。要多少钱你说话。”
那是她拿手的行业,想做的又是从来没做过的,那就去做好了。
其实在国内做这个是相当不容易的,就是药品的批文,都不是容易弄到的。这得跟上面卫生BU打交道的。自己连药厂都没拿到手,想那些是很远的事了。
林雨桐回去就去拜访了程老,程老叹气:“从我的角度说,我当然是希望你们来做。你们之前的提议真的很好,学校也高度重视,觉得这个事情可行度高。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药厂在你们手里,那什么都好说,这边我一力促成。”
大包大揽了。
那剩下的便是拿到药厂的事了。
林雨桐又专门去了姜有为的办公室,跟他说这个事情。
姜有为无奈的笑:“这个事情上,如今有两个声音,我是想尽力促成这事的,当然是倾向于你们,但一点,那位大少爷也没少做工作。有些人不愿意得罪他,倒是把你们这边的方案给压下了。”
林雨桐听明白了潜台词,对方也看在姜有为和胡海这样的人的面子上,不愿意得罪自家,要不然早叫那位章少拿下了。
能有这势均力敌的局面,都是姜有为下了力气的。
林雨桐就说:“叫您费心了。”
姜有为也坐在林雨桐的对面,给她倒了一杯茶亲自递过去:“咱们之间说这个多余。不过我建议,跟那位章少还是能好好说的。他倒也说不上是捣乱,也是走正规渠道递上来的东西,咱们这边呢,很多人就有顾虑。他身后的家族背景那是庞然大物,等闲人不想惹事,觉得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得罪人。”
可以理解。
从姜有为这里出来,林雨桐就皱眉,要是消息没错的话,这位章少过完年到现在还都没露面呢。
真他娘的遇上这么一个搅局的二世祖,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回去之后,四爷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事情不顺利。
林雨桐气道:“那货肯定记恨我打了他一下,这是站在高处看笑话。他是不着急,可我能不急吗?我一主动找他,他必然是要拿乔的。再跟我谈合作,你说是应还是不应?”
四爷心道:他必然是不会只想跟你谈合作的。
这么想着,就问桐桐:“那你想如何?”
林雨桐想如何?“听见拉拉蛄叫唤还不种庄稼了?”另外想办法就是了。
四爷就给提供一思路:“其实不光是咱们着急,有些人比咱家更着急。”
谁?
林雨桐一琢磨便明白,原来药厂的职工。如今方案压在案头,这好些工人想出门另谋出路吧,又想着说不定接下来厂子这边就会有动静。大部分人也都是拖家带口的,又在城里呆惯了,有小部分做起了小生意,日子能过。但很少有人离家,像是去南方或是别的地方打工。总的来说,当地人比较恋家,尤其是人到中年的这一拨,早年下过乡,好容易回城了,再想叫他们去异地漂泊,那是没几个愿意挪窝的。
这些人里好些人在家附近做小生意或是打着短工维持一家的生活,说起来,他们比自家还着急。
于是,第二天林雨桐带着秘书小鱼和司机,直奔着新源药厂去。
药厂的大门上,虽然贴着封条,但封条显然是被人撕了又贴上去的,大门上挂着锁是没错,但是药厂的墙上被掏了一个小门,木门是后来安装上去的,而且很简陋,就是几个木板订在一个框架上,从木板的缝隙里看过去,还能看到里面。
叫小鱼吃惊的是:“老板,您看,里面有人。”
林雨桐也从缝隙里往里看,见里面还真有人,在厂里原先的花坛里,种上了菜,就是如今,还有两人在浇菜。
林雨桐就拍门,“请问,有人吗?”
里面一个粗嘎的声音传来:“看见有人了还问……”起身踢踢踏踏的过来开门。
另一个就笑:“如今可不活的都没人拿咱们当人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壮汉。才四月份的天,就只穿着一个背心,下身穿着一条军绿色的肥大裤子,像是从七十年代拽出来的似的,膝盖的位置还打着补丁。裤腿上满都是泥,脚上一双黄胶鞋,林雨桐知道这玩意的价位,因为家里的公公下地也穿这个,三块钱就能在劳保店里买一双。他手上都是泥,抬手抹了一把汗,连额头都带上了一道子,脸上胡子拉碴的,叫人都看不出来年纪。
“有事?”他往眼前一杵,将小门一下子给挡住了。
小鱼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林雨桐就笑:“大兄弟,是原来的新源药厂吗?”
这人朝林雨桐身后的车一看,然后这才看林雨桐,好像在评估什么似的,最终点点头:“是!原来是新源药厂,如今也是新源药厂……”
林雨桐就接了一句:“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们是希望这里以后还是新源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