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开泰道:“给大家这么一说,我开始能想象到太监从尸变僵的画面,是那样诡异可笑。”众人听说有可笑之事,来了精神,齐声问道:“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又为什么可笑?”楼开泰见到各人脸上都现出好奇之色,便道:“大伙儿累得够呛,这滴血验尸之事就不必忙在一时,先养足精力再说,现且听我说道说道这太监僵尸。”陈娟也被吸引住,双眼凝视着他,要听听他说些可笑之事。
楼开泰咳了一声,道:“我想是这样的,很多年前,盗墓贼进入这墓室。发现这两具石棺,定是兴奋异常,合力打开太监所在的大石棺,这太监自也如这女尸刚开棺一般,血肉饱满,毛发肤色皆似常人,栩栩如生。你们想,他既然是太监,那么皮肤必然是光润细腻,白皙滑溜,形如女人。”
众人眼光不由自主地瞧向陈娟,陈娟脸上红晕升起,忸怩道:“干嘛看着我?我又不是那太监。”楼开泰又道:“那些个盗贼自不愿死尸变僵尸,可是其中的女盗贼,看到这具尸首高大威武,粉面朗目,心下爱煞,忍不住便吻上了死尸,无意中过了阳气。”
陈娟呸了一声,道:“那来的女盗贼?就算有,你怎知她就会吻这死人,你能再恶心些不?好想不想,净想这些龌龊用户肮脏之事。”毛哲道:“楼兄弟这是推测,盗墓的人中有女性,那也正常得紧,你一个女孩子,不也在这墓室里吗?”
陈娟道:“我又不是盗墓贼,怎能相提并论?且我来这儿也是身不由己。”毛哲道:“说不定那女盗贼也不是自己情愿,可不管怎么说,她就是来了。”陈娟怒道:“你强词夺理,明明说是推测,却又怎地说女盗贼一定到过这里?”毛哲道:“你能来了这儿,那女盗墓贼也就能来了。”
黄英傣道:“好了好了,别无谓争论,有没有女盗贼这事很要紧吗?如真要紧,你俩过去检查一下那些干尸,看看是不是都有鸡鸡,不就得了?”毛哲笑道:“这事就交给陈姑娘去办最为合适。”陈娟脸上更红了,啐道:“死流氓,臭无赖,懒得理睬你们。”她嘴上虽这么说,却也没移动脚步,心里也真想知道楼开泰接着怎么说。
楼开泰向陈娟瞧着,道:“事情还真有更恶心的,那便顺了陈姑娘之意,假设盗贼中并无女性,那么必然是男盗贼中有人吻了这死太监!”此言一出,各人都呆主了,觉得这事太是匪夷所思,李逸航忍不住问道:“男人亲男人,而且还是死男人,这怎么可能,这推测也太离谱了些。”
毛哲摇头道:“李兄弟,你这样说就显得太孤陋寡闻了,怎地你头发不长,见识却这样短浅?”众人都听得出来他明损李逸航,暗地里却是在嘲讽陈娟,陈娟如何不知,但在这事上也不好与他争论,只当作没听出来。
楼开泰又道:“男人亲男人,这叫断袖,又叫龙阳,虽不常见,却是确有其事。”
彭无慧接口道:“正是,自来男风**之事所在多有,在汉代,此风更为茂盛。汉朝几乎每个皇帝都有一个至几个美男作为欢爱对象,并且记入正史,史家殊不为羞。如高祖的籍孺,惠帝的闳孺,文帝的邓通、赵谈、北宫伯子,景帝的周仁,昭帝的金赏,武帝的韩嫣、韩说、李延年,宣帝的张彭祖,元帝的弘慕、石显,成帝的张放、淳于长,哀帝的董贤等,真是书不胜书。其中有个特点是这些美男多数是宦者,看这墓室规模,绝不像是寻常达官贵族所能建起,如我猜测得没错,这死太监生前定是前朝某位皇帝的‘爱妃’。”
他这一番话,直听得众人目瞪口呆,挢舌不下。黄英傣小心翼翼地问道:“彭兄弟,怎地你对这些事知道得如此清楚?”彭无慧浅浅一笑,低声道:“我只是对这些野史之事有些兴趣罢了,空闲时间便稍稍研究一番,所以知道得多一些。”
毛哲等几人见到他那做作的笑容,以及说话时不阴不阳的神态,心中都打了个突,毛哲叫道:“怪不得那死太监总追着你,他一闻到你身上味道,便知你有这怪僻的嗜好,使他想起自己生前所受屈辱,那定是要先杀你而后快了。”其余几人一听,都觉得不错,不由自主地离他远了一些。
楼开泰道:“李兄弟,彭大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下你相信这些男盗贼会亲吻那死太监尸首了吧?”彭无慧道:“去去去,你们才会去吻那死太监,胡说八道,乱说一通。”李逸航默默点头,只见彭无慧好像也不怎么生气,双眼正瞧向自己,眼神十分怪异,不由得心中一寒,汗毛倒竖,躲在黄英傣身后,说道:“彭大哥,我是个正常之极的男人,刚才你也瞧到我的表现,你可休想打我的主意,至多我把那具焦尸搬回你家里,让你解馋。”旁人一听,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连陈娟也忍俊不禁,嘻嘻笑了出来。
楼开泰笑完后续道:“那些人过了阳气给死太监之后,可能又为财宝而发生打斗,有人见红,混乱中不小心把鲜血流入了太监尸口,继而引发尸变,最后演变成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景。”毛哲道:“你的推测很有道理,有八九成可信度。”黄英傣一脚踢向地下的干尸,骂道:“真你娘的龌龊,连男尸也不放过少,活该你们有如此下场,要是你们先打开的是小石棺,这位千年美女……呃呃”瞧着那变了僵容的女尸,怎么也称不上是个美女,便道:“这位千年大姐岂不是让你们给糟蹋了?”
陈娟突道:“这位千年大姐虽没给他们糟蹋,可却给你们糟蹋了,下场还是一样。”楼黄毛彭四人齐声道:“我可没糟蹋她!”李逸航见五人目光都盯着他,直感无地自容,脸红耳赤,背上如有蚊咬,更可恶的是陈娟双眼中似有怨意,心中一下激动了起来,大声道:“瞧什么瞧,你你你你四人。”手指点了四下又道:“我为了救你们,牺牲自我,献出了宝贵的初吻,你们不懂得感恩安慰便罢了,却还责怪起我来,这是那门子的道理?”转头向陈娟道:“我糟蹋的是她,又不是你,跟你有什么相干,为何这般怨恨我?”
众人都料不到向来寡言沉默的他居然爆发生气,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无人应答,最后还是毛哲出来打圆场,道:“李兄弟不必怒气,我四人那里有责怪你了,黄兄弟,是你责怪李兄弟吗?”黄英傣摆手扭头,道:“没有没有,我感激还来不及,那里有丝毫责怪之意了?”彭无慧楼开泰二人也说道绝无此意。
毛哲道:“你瞧,大家对你都只感激而没有怨怼,可别再气恼了。至于陈姑娘,她知道事出有因,你所为乃是情非得已,决不是怪你糟蹋这位大姐,她只是恨你……恨你……嗯,恨你没将初吻给了她,这才心中生气怨怪,是这样子的吗,陈姑娘?”陈娟一听,顿时飞霞满脸,连呸几声,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之至!”
楼开泰等人在旁齐声道:“确是这样!陈姑娘就是这意思,这下你该高兴了吧,来,笑一笑,别老绷着脸。”毛哲又道:“李兄弟,你别看陈姑娘表面好像在生你气,其实心里却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呢,哈哈。”陈娟又是一阵气急,连道:“你才喜欢他,你才喜欢他。”毛哲道:“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女人。”楼彭黄三人齐声笑道:“我们三人也只喜欢女人,只陈姑娘喜欢男人!”
在众人了一番劝解下,李逸航终于转怒为喜,露出笑容。
(新书成绩不理想,本没有写下去的动力,可看到还是有些朋友喜欢,遂立定决心再写,走一步算一步,望朋友们多多支持与鼓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