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静静的坐在床沿边上,漫天的哀伤从心底涌上来,将自己心淹没。
福公公知趣的站在角落里,不去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无声的交流。
云若也是紧抿着唇,一张脸上布满了哀伤和忧虑,想到明天的局势,眉宇之间堆起浓浓的愁思。
如果明天早上司徒嘉熙还醒不过来,她要怎么样去应付那些大臣?
光是想想,她的头皮就一阵阵的发麻,手心里也浸出了一层厚厚的冷汗,黏黏的粘着掌心,异常的难受。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张虎的声音在外面轻轻的喊着:“娘娘,人抓来了。”
云若的眼底迅速的聚拢了一丝寒冰,哀伤和脆弱的情绪消失不见,淡淡的说道:“本宫马上就过来。”
话音清冷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气,修长的手渐渐的收拢再收拢,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清晰可见。
她缓缓的站起来,静静的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司徒嘉熙,咬着唇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所到之处,皆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冷得人瑟瑟发抖。
门吱呀一声被她打开,夏日的晚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吹乱了她额前的长发,更加衬托得人物清冷,面上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霜。
纤弱小巧的身躯里似乎也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张虎在看到云若的一瞬间,被她眸子中冰冷的寒意给吓到,默默的低下头去,恭敬的说道:“娘娘,人属下已经带来了,就在养心殿的偏殿里。”
“将她拉到柴房那边去,本宫不想她肮脏的灵魂玷污了皇上的宫殿。”
云若红唇微微勾起,冰冷而无情的话语幽幽的在夜色中回荡着,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娘娘。”
张虎敛下自己的眉,轻声的说道,转过身将人押到柴房那边去了。
云若清新隽雅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一双璀璨的眸子里跳跃着熊熊的怒火,还夹带着浓浓的恨意,脚步沉重的向着柴房走去。
纤弱的身躯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意,嗖嗖的冻着,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跟随着她的暗卫和太监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娘娘,那个女人就在这边了。”
张虎看见云若走过来,急忙迎了上去,恭敬的说道,手指着被绳子捆成一团的段采薇,咬着牙愤愤的说道。
“恩。”
云若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拳头握得紧紧的,原本就盛满了寒霜的眸子更加的冰冷,像极地的冰川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冰刀一样嗖嗖的刮着,几乎将人的身上刮下一块肉来。
“你还真是够死性不改的。”
冷冰冰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云若迈着重重的步伐走到段采薇的面前,眼睛猩红,明亮的眸子中闪过惊涛骇浪,带着强烈的可以毁灭一起的力量。
“啪啪啪啪!”
连着四个耳光,毫不留情的狠狠扇在段采薇的脸上,那张美丽的脸立刻红肿成一片,唇角也有丝丝的鲜血流了出来。
“既然逃走了,为什么还要来害皇上?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和勇气?太后,司徒炫明,还是司徒天宇?”
云若咬牙彻齿的声音夹着着强烈的恨意幽幽的传了过来,冰冷得几乎想要杀人。
段采薇的眼睛里也充满了仇恨,死死的瞪着她,眼底闪过嘲弄,闪过讥讽,还有一丝幸灾乐祸,这对贱人,竟然割了她的舌头,在她的脸上刺字,这份不共戴天的仇恨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要她活着一天,就算是付上生命的代价,她也要将这对贱人弄死!
段采薇的脸纠结在一起,狰狞而恐怖,狂妄的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高兴啊,太高兴了,只要看到云若难过,她心里的快意就疯狂的得到了满足,这种感觉无论是什么都找不回来。
云若死死的瞪着眼前这张纠结而扭曲的脸,心里闪过一阵厌恶,平静的说道:“来人,将她的手筋脚筋,扔到花池里去喂鱼!”
冰冷的声音,带着强烈而嗜血的杀意,瞳孔中闪过一丝冰冷,“既然你想死,本宫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是,娘娘。”
几个掌刑的嬷嬷走上来,手里拿着刀,凶神恶煞的向着她的手腕脚腕处下手,没过一会儿,惨烈的呜呜啊啊的声音就阴森的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上空响起,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心惊胆战,背后发凉。
“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应该有的代价,你手中所作的这么多恶劣的事情,到今天本宫给你一个了断!”
云若走到段采薇的面前,弯下腰去,眼神冰冷残忍,直勾勾的瞪着她,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是很爱本宫的爹吗?你说,如果现在傅将军看到你这副模样他是心疼还是难过?又或者,恨不得再在你的身上补上一刀?”
冷冰冰,清凌凌的声音在段采薇的耳边不断的放大,残忍而冰冷,像幽灵一样缠着她,怎么挥都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