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是我,这会说不定都是灵寂期的修为了。
除了少数没有远大抱负的,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想法——无关乎天赋如何,只是给因为命运的不公而生出的不忿找个宣泄的出口。
花临歪头看着众人疏远中夹杂着心虚的神色,也没多大兴趣与他们纠结,端着皮笑肉不笑的完美笑容转身欲走。
正在这时,一个女修忽然迈出一步,道一句:“师姐留步。”
花临应声回头。此时恰巧风起,细碎的花瓣在她身边飞舞,阳光落在她身后,汇织成隐约的翼状,一时间风华无双,竟连女子也看得晃了神。
“恩?”
梁蔓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花临,按捺着心中莫名的激动,却不自觉的向前靠近一步,再靠近一步……
花临看着神色诡异直直走过来,并且越走越近的梁蔓,只得开口问道:“这位师妹,有事?”
陷入痴迷的众人闻言犹如闷雷在脑中响起,心神剧震,刹那间醒过神来。再次看向花临的眼神便充满敬畏,再不敢有半分造次。
“没……没,”梁蔓看着花临的笑容,倏的通红了一张脸,低头小声支吾着,忽而又抬头道:“师姐,师姐可以帮我……帮我指点一下修为么?”
花临没她闪亮的眼神看得一愣,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但是她忍住了。第二反应是这丫头脑子一定不正常。花临忍着浑身发毛的感觉,抬头看看明媚的阳光,心中充满着淡淡的忧伤,“好。”
梁蔓露出一脸欣喜的表情,才要说话,众人已经喧哗起来——
“师姐,看我,看我!”
“师姐我是致言啊!师姐你还记得我吗?”
“师姐看这里!”
……
这般热情,也实在太勉强一个习惯了被忽视的人——好吧,花临一向不承认,但也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总是被忽视的。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呆愣半响,也不免红着脸支吾一句:“我……我今天还有事,过几天再来。”
说完,飞也似的跑了,活像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
演武场上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半响,雉翔才环顾四周,而后‘铮’得一声将剑□□土里,“我还以为你们要一拥而上找师姐决斗,这就变成拍马屁了?”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致修笑了一声,脸上满是憧憬,“这样飘飘然的感觉,我只在我祖爷爷辈的身上感受过!”
雉翔翻个白眼,不知该说什么好,等看见望着花临离去的方向一脸痴迷——没错,是痴迷!而且是捧着脸露出痴迷表情,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梁蔓时……他默默抽出插在地砖里的剑,转身就走,连话都不想多说。
男人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对着另一个女人露出这种表情,恶不恶心?虽然确实,挺漂亮的……雉翔感叹着,想起方才看到的绝美画面,脸上也不由爬上一抹红晕。
这看脸的世界……
花临纠结几日后,虚心向观川讨教了几招,又犹豫了几天,才下定决心要开始自己的装逼大业——没错,就是装逼。
于是,这会她正兴致勃勃的在指点一众师弟修行,不过,现实总是出乎意料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