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黄的大地,印着浮云蔽日的蓝天,一直沉睡到第二天中午的拓跋苦才悠悠醒来。
摸着仍旧有点酸痛的小腹,拓跋苦慢慢脱掉上衣,然后惊讶的发现从丹田延伸开来的伤痕竟然神奇的消失了一丝!
这再也不是淡化,而是看上去彻彻底底的不见了!
即便是之前遭受白色雷电的锻体也仅仅只是淡化,可是现在,却发生了这般神妙的事情,难道那些石质波纹的反馈之力有着不为人知的治愈效果吗?
重新整理好衣服的拓跋苦迅速来到屋外,朝着盆地大步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了盆地,随便找了一个石部的少年就原地比划起来。接下去的一幕就如同昨天一般,在接近对方的一刹那,两只强劲的臂膀牢牢锁定,一股厚重之力瞬间就从拓跋苦的手中传递而出。
与此同时,一道石质的波纹也在眨眼而来!
静心沉思,拓跋苦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反馈之力,正沿着双臂袭遍全身,虽然过程很难受,但是很舒爽。
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都开始有节奏的舒张,太岁的血骨使拓跋苦的身体有了新的改变,镶嵌在肉中的血丝也从正常的嫣红逐步迈向赤红色。
突然间,拓跋苦捕捉到了一丝迥异的波动,但这波动不是从那些石质的波纹中传出,而是从他自己的体内升起!
从可以内视起,拓跋苦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先天之骨,那具墨绿色的骨骼总泛着隐隐的光泽,阻挡着他的窥视,就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而今天,从那里,一道可有可无的颤抖直接冲击向丹田,暖洋洋的,就像冬日里抱着一个火炉,让人如沐春风,疲惫的感觉荡然无存。
放开红着脸、喘着粗气的石部少年,拓跋苦平静的退到一旁,心神充满了惊疑。昨天,他还只沉浸于*的变化,可是现在,先天之体似乎对这种石质的波纹非常渴望,十分的饥渴!
“兄弟们!蛮拓这个怪物又来了!大家一起上!”
“傻子才上,没看见他把咱们当靶子吗。”
“叫蛮尓吧,让他过来治治这蛮拓。”
“蛮尔!”
“蛮尔!”很快,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一时之间,拓跋苦也充满了好奇之色。
“瞎嚷嚷什么!蛮尔昨儿晚上就走了。。。。。。”
“不过我还在这啊!哈哈哈。。。。。”天空中突然飘来一阵刺耳的笑声,从缓坡上跳下一道疯疯癫癫的身影,追风掣电,一道奔雷的拳影带着呼啸的风声与空气摩擦的炙热高温瞬息击中了拓跋苦的小腹!
一口猩红,血洒半空,直接飞出了盆地。
“砰!”一条完整的抛物线,一个倒地的身影,还有一群见怪不怪的观众。
“嘿嘿。。。。。。各位早,好久不见了。”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除了蛮出他们这些刚来不久的人外,余下的所有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脚步向后退去。
“蛮刺,你不跟着蛮尓他们出去历练留下来做什么?!”
“不想去了,天天东奔西跑,灰头土脸的,哪有家里好。而且部落里来了怎么多新人我好歹也要过来认识认识。”说着,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动着,一层玉色石质的光泽竟然主动的泛起!而蛮出这些初来此地的人,也紧跟着这些“原住民”齐齐向后退去。
“咳!咳!。。。。。。”湿润的气管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一路刺激着敏感的鼻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一只纤细的手臂撑起了身子。
腹部出现了一大块深紫色的瘀伤,丝丝的血液向往渗透着,疼的拓跋苦不能直立起身子,一屁股重新坐回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粉红色的粗气。
即使有着太岁的一丝血骨,承受了雷电的洗礼,但是刚才那迅猛的一击让拓跋苦着实感受到了强烈的撕扯感,剧烈的疼痛让他在一瞬间停滞了所有的运动,包括思想。
腹部的撕扯持续挑动着神经,紫色的淤青还在,撑着红豆,拓跋苦勉强能够站起身来,远远看着把他轻松击垮的蛮族少年。
恍惚中,拓跋苦似乎从对方那里看到了三弃,或者是蛮斩的影子,可能是拥有同样一头黑白交替的短发,或者是别的什么潜在的东西。
而此刻,正在戏谑般看着众人的蛮刺慢慢回过头,额头上一个深深的疤痕微微弹动,目光清澈的看着盆地外蜗牛般走近的身影,内心却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忍着剧痛,拓跋苦一拐一拐地向前走着,虽然蛮刺无伤他之心,但是痛感还是一阵接着一阵刺激着全身。
不过刚才那一击,反馈的力量却彻底修复了一条漫布在丹田外围的细细伤痕!
蛮刺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他清楚自己的一击蕴含了多大的力量,面前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以接下,并且第二天还能够爬起来的。
可是,生活永远充满了意外。蛮刺的脸上再次浮现起了笑容,大步走向拓跋苦。
平静的盆地突然掀起了一场大风,扬起漫天黄沙,遮住了天空,也同时盖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等待一切风沙突然落定,两道身影一高一低出现在了靠近盆地的边缘地带,在众人的眼里,他们似乎平静的看着彼此,不言一语,实际上却是……
“这样,你让我很没面子。”
“那该怎么办……”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