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水于草下,王大荒阴中。黄荒空慌,纳气于身,荒大阳主,化身荒帝;荒门引凡,此沙非沙,荒其水流静态,而化为风流动态,化虚归极;昌盛其体,导水入渠……”就这般,拓跋苦原地打起了荒渊。
天地间无数的灵气朝着丹田中的荒阵涌去,星星点点的璀璨开始重新聚集,一个念头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思绪里。
如果丹田里能够再有有个荒阵,吸收灵气的速度是否会更加快呢?
这个想法不可抑止的疯狂席卷,于是在丹田内,一缕缕还没被荒阵炼化的氤氲灵气开始有规律的相互交织,一个外形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荒阵出现在体内,可是在其成型的那一刻,最外围的圆形边框突然迸裂,被最早的荒阵所吸收,瞧上去整整缩小了一圈,丹田犹如被浇上了一层热油,焦灼的刺痛令拓跋苦瞬间停住了运作,掀开衣服,丹田的地方一道道裂痕从中心蔓延,竟向着全身扩散!
同时,在外界,一条虚幻的淡黄烟雾时隔多年又再次出现,咻的一声直接进入百会穴,沿着身体飘向丹田,一种别样的剧痛又一次来临!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两种剧痛直接刺激着拓跋苦的神经与大脑,无数的刹那横生,他都想让自己晕死过去,但是印堂中散发出来的那种清亮始终让他保持着高度清醒。
进入丹田的那缕烟雾也如同当年一般,轻若无物般扎入那个新的荒阵,中央那些水晶色泽的絮状物直接注入其中,融入法阵,这个崭新的荒阵开始围绕着大荒阵慢慢悠悠的旋转起来。
丹田承受不住两个荒阵的运转,平滑的小腹竟向外产生龟裂,荒气开始源源不断从这些细小的裂缝中渗出!
他已不知痛是什么,一种无奈加无助的感觉笼罩着全身上下,像是一缕游荡天际孤魂野鬼。蜷缩在地上,天空似乎没有了颜色,本来湛蓝的天空,突然显得灰暗,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那气息,让人压抑。
猛地,绿色的先天根骨内,一个个蛰伏起来的黑色残月顺着裂缝直接显现,又瞬间消失,一阵极度的冰寒降临飘出,瞬间冰封住了丹田的溃散,疼痛戛然而止。
地上的拓跋苦一个哆嗦跳了起来,而后惊异不定。
放眼望去,方圆数米都被蒙上了一层冰霜,银装素裹,琼枝玉叶,白日下,粉妆玉砌,皓然一色。索性拓跋苦居住的地方偏远,时间又是正午,炽热的阳光开始融化这冰雪世界。
略显惊慌的掀开了遮挡在丹田上的衣服,无数的裂痕如同蛛网从中心遍布至胸口,狰狞,吓人。
摸上这些裂痕,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没有疼痛,也没有寒冷,更没有结疤时的那种凸起,似乎像是一幅图案纹在自己的身上。
站在逐渐回温的大地,拓跋苦内视起丹田。
一大一小的两个荒阵此刻正在那里安然的吸收着灵气,尤其是那个崭新的荒阵,除了吸收五彩的氤氲,还绕着中心荒阵旋转着,就像宇宙中的行星般奥妙。
如果,再来一个荒阵…。。?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拓跋苦甩出了脑海,除了那种非人的疼痛,更让拓跋苦担心的是自己现在的*,如果再多一个荒阵,恐怕自己真的要龟裂了。
无数的疑问让拓跋苦一时难以分辨。自从修练大荒体开始拓跋苦就意识到自己先天之体的不同,吸纳灵气的速度丝毫没有传说中的缓慢,相反如今有了两个荒阵的作弊器,自己修炼的速度将会大大增加,不过也产生了威胁,一旦自己境界超越,但是*的强度没有进阶的话……一个寒颤,拓跋苦不敢去想结果会如何。
强化*成为了进阶的关键,这一次,拓跋苦只能向石部族长蛮石夷求助。
“你想练体……”蛮石夷疑惑地看着这个少年,在他的消息里,拓跋苦*已是很不错了。
“是的,我想要最快速的晋级之法。”
“我想试着用强健的*减缓荒气对身体机能侵蚀的速度。”
蛮石夷走近拓跋苦的身边,撩起他的右手衣袖,脸色沉重。整只右手褶皱满布,不同程度的衰老,甚至出现了一些斑点,看上去只有在老人身上才能出现的这些,此刻却发生在这个不到成年小孩的身上。
其实,这只是拓跋苦对积郁在心中杀气的一次尝试,不过效果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只是想利用杀气侵蚀自己的一只手,可是在牵引杀气的过程中却无法精确控制,过多的杀气直接让自己的右手瞬间衰老,剥夺了生机,恐怕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蛮石夷皱着眉头,才突然拓跋苦对拓跋苦说道:“银蛇起舞神驹秀。”
“恩?”
“嘿嘿……神驹是这附近一座大山的名字,相传在很遥远的年代有一群白马,背脊生两翼,脚踏祥云飞。它们生来就代表着祥瑞,喜欢亲近心灵纯洁之人。不过在一个暴雨交加的夜里,所有的白马举族飞天,消失不见,却偏偏遗留下了一只小马。这只出生不久的白马每每在雨夜时分,举头嘶鸣,渐渐的变成了一座巍峨的高山。每当夜晚,在四射的雷光下,人们都可以看见一只白色的虚影,站在峰顶,仰望漆黑的天空。”
“你们平时在修练的功法大多都只是吸收最平缓的灵气,而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些东西可以被你们的大部分功法所吸收。比如说,暴怒的雷电。”
“神驹山,是方圆千里内离闪电最近和最多的地方,按照一个月来计算,少说也有二十五天左右都有闪电出没。”
那一夜,蛮石夷直接带着拓跋苦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