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阮白已经坐在了缪尔斯卧室的沙发上,而出门的缪尔斯公爵本人也回来。他还是离开前的模样,一进屋便露出了标志性的温柔笑容,而后,作为一个称职的管家,比尔很快走到他身边。
缪尔斯单手放在比尔的手臂上,走到阮白的面前坐下。
“阮先生,你想要和我聊什么?”
缪尔斯调整了一下坐姿,睡袍垂下露出他的小腿。阮白随口说了句随便聊聊,目光便落在了那腿上。白皙的小腿,有很浅很浅的红色。
阮白便挑了下眉毛,“公爵大人的腿是这么了?怎么红了好几块?是过敏吗?”
缪尔斯:“不小心蹭到了。阮先生对我的身体有兴趣?”
阮白还未回答,他肩膀上的黑猫便骂骂咧咧地喵呜喵呜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带着凶狠,听得阮白的脑瓜子嗡嗡的,他忍无可忍地将猫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小黑猫啪叽一下撞上了青年的胸膛,鼻尖耸动着嗅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顿时乖乖舒展着四肢贴着不动了。
‘安抚’住了喵主子,阮白才得出一份空去回答缪尔斯的这个问题:“我对你身上的伤更感兴趣。”
他卷着小黑猫的尾巴,笑了笑,“公爵大人,我替昨天刀疤和沈琼的莽撞为你道歉,不知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如果阮先生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他刚露出笑容,怀里的小黑猫便奓了毛,一只爪爪亮出锋利的指甲,意思很明显。
阮白表情淡淡地按住它的小爪子,偏头去看比尔管家:“劳烦管家去拿医药箱了。”
比尔沉默不语地离开。
阮白瘦长的手指触碰上缪尔斯的衣服,挑开衣物的时候被缪尔斯忽然按住了手。
阮白唇角含笑,浑身都透着一股懒散的劲儿,“别紧张啊公爵大人,真就是替你处理一下伤口而已,不过,艾伦先生怕疼吗?”
缪尔斯抿着唇,“不怕。”
阮白哦一声,“那艾维先生呢。”
缪尔斯的身体微微一僵,他垂着眼眸似乎在认真思考,半晌才缓缓说了句:“怕。”
阮白点头,眼底笑意更深:“那您怕不怕?”
偌大的空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窗外的夜风呼啦啦地撞着窗户,妖月泛红的光透过透明的窗洒下一大片,逐渐将金发公爵的背影拉长。这位年轻的公爵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意识一般,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他低垂着头,细长苍白的手指抚上了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