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谁都要守规矩,挑逗太过就该羞恼了。
锦宸唇畔轻扬,不再逗她,“看你昨夜辗转难眠,倘若还困,再回去躺会儿。”
分明是他昨晚赖着不走,非得靠躺她床边。
还要握来她的手,攥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否则,她怎会到子时夜半了,都还未入眠。
指尖捏了捏裙边,幼浔垂眸温声:“嗯。”
其实说困也没有,但和他的关系,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虽是默许了他昨夜所,可姑娘家到底害羞,是想要独自平复平复心神。
锦宸倒也没多说其他,只道了声好。
以为他这就要走了,方想回屋舒口气。
谁知下一刻,他温热的指腹忽然轻按到她嘴唇。
幼浔微惊之下想躲,那人却是不让。
她窒住呼吸,而男人轻抚着,声息低柔:“破了点,回去记得涂药。”
那是昨夜情深拥吻时候,被他吮咬破的。
在此之前,她何曾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这来一趟栖隐山,竟是什么荒唐事儿都做尽了。
幼浔心颤跳不止,僵硬颔了颔首。
随后,他温静的声线不急不徐自头顶传来,“去睡吧,午后启程归京,到时我来喊你。”
心里羞耻得不行,再待不住。
幼浔敷衍应上一声,便慌慌张张回了屋。
看着房门在眼前极快合上后。
锦宸敛眸微陷思绪,唇边的笑痕渐渐深了一些。
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一把年纪,还是头一回对女人心有波动。
这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修指慵然把玩折扇,他含着淡淡的笑,折身离开。
皇宫军中,都有许多事搁置不得。
太子殿下和大将军,两个男人自是没法置之不顾,脱身太久。
故而用过午斋,四人便共乘马车启程归京。
一路长途,在日暮西沉前,马车终从栖隐山回到君悦馆。
自然不可明目堂皇停在宋家庄,幼浔便于此温婉告辞。
而池衍亦是在此处分手,命人带走答应那小姑娘要养的猫后,就回了将军府。
于是,归回皇宫的马车内,只余下锦宸和锦虞这对兄妹。
天色未晚,天边云光渲进窗牖,透来鎏金般的色泽。
车厢内的两人并肩坐在软塌。
盯着前方静默不语,仿佛皆在幽邃深思,连后靠的姿势都别无二致。
马车快而稳地行过街巷,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