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
文拯独自在尖沙咀“炭炉火锅店”内吃火锅,店主随口问句:“文生,你的三位朋友呢?”文拯瞪着店主,歪着嘴嗤笑:“嘿!朋友?”,店主识趣地闭嘴。一个男人手拿一瓶白酒边走边喝,男人欲进火锅店,文拯的手下把他截住,搜他的身,确认没有携带武器后才放他进去。
国华与众手下离开位于油麻地的财务公司分店,走出升降机,掠过后巷内一间水族店,一个秃头男人正在凝神观赏热带鱼。
甘地在自己的卡拉ok夜总会内,赤膊躺卧床上,一名舞女被带进,骑到甘地身上,开始替他指压背部,甘地闭目养神。
三叔的坐驾驶到郊区,只见跟在后面的车上,神色慌张的黑鬼被放置在房车的后台之中,用麻绳将双手,双脚绑住,并且用胶带将最牢牢的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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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进入“炭炉火锅店”,把手中盛满高浓度白酒的瓶子掷向文拯,蹬腿将桌子踢翻。火苗在文拯身上迅速蔓延,霎时间他便浴血火海。
国华与众手下谈笑甚欢,还未及把笑容收起,刚才看热带鱼的秃头男人倏然冲出,拿着自动步枪向众人扫射,国华全身中了多枪,血肉模糊。
甘地身后的舞女突然发难,用胶袋套住甘地的头,用力勒紧他的脖子,甘地挣扎,呼叫声却被封在胶袋内。待甘地断气后,舞女悠悠然走出,门外的守卫仍懵然不知,还淫笑着摸一下舞女的臀部。
在四野无人的丛林,手脚被绑、口封胶布的黑鬼正躺在一个地坑内,涕泪纵横。站在前方的三叔,倚在车边,把口琴放到唇边,吹奏着《auldlangsyne》。后面的数个啰罗开始挥动铁铲,把泥土拨落到黑鬼身上,直至将他完全掩盖。
“三叔,一切都办妥了。”偻罗走到三叔身边报告。
三叔掏出手提电话,拨电给倪永孝,电话响了一声,三叔把线挂断。
在倪永孝被警方拘留的当儿,四大头目同时遇害。
四大头目之死,必然会在黑白两道引起一阵骚乱,倪永孝这样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心思之细密,可见一斑。
不单单如此,身在警署的倪永孝,将有进一步举动。
警署大厅内,几个警员下班,向刘建明道别,刘建明坐在自己的位置,用左手托着腮,偷偷听着耳机,微笑向同事道别。
“别故弄玄虚了,你现在人在这里,还可以干什么?”耳机传来陆启昌的声音。好一个刘建明,竟然在问话房内藏了偷听器!
倪永孝在问话房内正襟危坐,对陆启昌的说话像充耳不闻,他仍然盯视着放在台上的手表,彷佛手表是一个将要引爆的定时炸弹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志诚再也按捺不住,打开问话房的门向外吼道:“联络上倪永孝的律师没有?”
黄志诚的得力助手张sir迎上前,尽量压低声线道:“黄sir,那两个洋汉是私家侦探,他们说……”张sir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黄志诚心急如焚,气恼叫喊:“说什么?快说呀?”
这时倪永孝的手提电话响起,他没有接听便挂线:“黄志诚,别为难你的属下了,这样的丑事,你叫他怎说得出口?”
说罢倪永孝把放台面的手表戴上,响起的电话铃声,彷佛是一个行动讯号,他伸手从口袋掏出锁匙,插进皮箱的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