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项城王惶恐的道。
确实是这样,永城王做的这件事如果闹大了,闹到太子面前,那考验太子智慧的时刻便到了。这是给太子出难题。
淮王和项城王到了之后,早有人进去禀报,胡府尹快步几步过来迎接,“淮王殿下,项城王殿下,下官迎接来迟,还乞恕罪。”
“胡大人客气。”淮王、项城王谦逊。
“老胡你别走,你站住!”永城王从里面追出来,“老胡你跟我把话说清楚了,那个姓杜的小丫头你到底抓不抓得来?连个小丫头都抓不着,你这个顺天府尹也别当了,回家抱孩子去吧!”过来一把抓住胡府尹蛮横逼问,唾沫星子直飞。
胡府尹嫌弃的皱眉,“永城王殿下,有话好好说。”
“谁有心情跟你好好说?还不快去江家抓人?”永城王嚷嚷道。
胡府尹打了个哈哈,“永城王殿下,你让深州知府发份公文过来,下官见到公文,自然可以协助深州官府拿人。”
胡府尹对永城王也真是烦透了。你这什么也没有,红口白牙就要我拿人,那要是个平民百姓还算了,或许可能,可那小娃娃现在安远侯府,我连深州的公文都没见着,凭什么到江家抓人?你当安远侯府是什么,是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么?
“要什么公文?我父王的话难道不比公文更有份量?”永城王一脸傲慢。
项城王心中暗暗叫苦。
他想要提醒永城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皇叔厉害。”淮王微笑,“我父皇若有旨意,尚需经由宰辅台阁向下传达,皇叔的令旨却可不经任何公文从深州传到京城,传到顺天府,普天之下,无人能比。”
淮王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谁又听不出来呢?
项城王背上出汗,忙替永城王辩解,“我二哥只是心直口语,又正在赌气,故此才会……”
“一边儿待着去,没你的事。。”永城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老胡你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点齐人,跟着我到江家把那姓杜的小丫头抓了,本王宽大为怀,别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永城王殿下宽容大度不追究,下官职责所在,有些事却不得不查。”胡府尹干笑几声,“那程伟是回穆王府冰室治病的吧?他怎么会出现在齐王府的,还请殿下明示。”
“程伟,就是那个意图行刺本王的人么?”淮王缓缓问道。
“正是。”胡府尹恭敬的道。
永城王差点儿没气背过去,“李颎,你这个胡言乱语是不是过份了?什么叫程伟行刺你,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我跟你到皇伯父面前理论去!”
淮王慢悠悠的道:“你若是到了御前和我理论,必输无疑。我挺乐意见你一败涂地面目无光的,不过我是孝顺儿子,陛下这些时日忙于军国大事,太过操劳,我做儿子的无论如何不愿让他老人家生这种无谓的闲气。所以,你还是在宫外折腾吧。”
“你,你说我进不去皇宫……我,我,我是陛下亲侄子,你敢说我进不去皇宫……”永城王气得都语无伦次了。
“那试试吧。”淮王做了个请的手势,优雅得体,却双气势十足。
永城王也顾不上和胡府尹歪缠了,一迭声的嚷嚷着,命侍众备马,他要进宫去。
胡府尹无比感激,深深一揖,“多谢淮王殿下。”
淮王淡淡一笑,摆摆手道:“何足挂齿。”
宫门外,永城王被兵士给截住了,“上司有命,三日之内,不许永城王殿下进入。”永城王气得哇哇乱叫,“哪个上司?哪个上司?”硬要往里闯,五六个兵士拥上把他微胖的身躯抬了起来,抬到马上,“这扇门你进不去,上峰下了令,我们就是掉了脑袋也不敢放你进去的。”
永城王气得哇哇乱叫,暴跳如雷,“本王换到西门去!”
他换了宫门,守门的兵士还是不放他进去,永城王硬闯,又被抬起来扔到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