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没出息的!为个丫头消沉成这样,你还是靳家的人吗?公司里那一大摊事都等着你接手,沃尔克那边还要打官司,全家上下忙里忙外,你竟然为了点私情一蹶不振颓废不堪?和你那没出息的爹有什么区别?就你这样,我还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别给我了,没意思。”靳文燊低着头坐在那里,满身疲惫道,“我连想要的人都得不到,要那么大公司有什么用?还不是守不住。”
靳老爷子气得不轻,劈头盖脸骂他一顿,却还是骂不醒。眼看再骂下去,宝贝孙子就要撂挑子不干了,靳老爷子叹了口气,咬咬牙,亲自去纪家走了一趟。
结果他的待遇,也没比老管家好多少。
宋纭女士冷着脸,一句“无意高攀,请勿打扰”,就把他打发了。
回到家,靳老爷子着实发了一通大火,直接让靳文燊死心,不许任何人再提起“纪”这个字。
眼看爷爷丢了面子,估计不会再让步,靳文燊也不能再指望他帮忙,只好自己继续去求纪家夫妇。
连续几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纪家夫妇完全是一副不想跟他们靳家沾上任何关系的样子。靳文燊万般无奈,只好使出最笨的法,跪在他家院子里,不肯起来。
“靳先生,请你离开吧,不要搞这种没意思的事。”宋纭端着胳膊,说话十分不客气,“我们普通人家,只想过平凡简单的日子,不想去掺和你家的事。我们高攀不起,也不愿高攀,还请你谅解,及时止损。”
“我爱纪瑟瑟。”靳文燊跪地不起,低沉的声音满是难过,“是我高攀了她。”
宋纭赶不走他,又换纪均山出来劝解,可是无论他们说什么,靳文燊都坚持跪在那里,除非他们同意让纪瑟瑟和他在一起。
纪瑟瑟夜里失眠,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换上衣服去洗漱,听到楼下的嘈杂音,她从窗口望了一眼,惊得牙杯都掉了。
连忙奔下楼梯,她跑出门,眼睛顿时就红了:“靳文燊,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快起来!”
那么多天没见,突然间看到她,靳文燊喜不自胜,紧紧拉住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纪瑟瑟急了,连忙就要扶他起来,可是力气不够,只能徒劳。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他一直跪着?”她忍不住生气了,拉着靳文燊的手,“你站起来,我们走,我现在跟你走!”
靳文燊愣了一下,抿着薄唇思虑了几秒钟,终于握紧她的手,借她的力气站起身,只是一时腿麻,还走不了。
宋纭冷着脸,沉声道:“纪瑟瑟,你敢不听话?”
纪均山悄悄在身后拽她的衣角,低声道:“差不多就行了……”
宋纭没理他,依旧板着脸:“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当耳旁风吗?万一哪天受了委屈,谁给你撑腰?”
“妈,我听你的话,那是我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同样尊重我。”纪瑟瑟红着眼圈,硬声道,“我喜欢谁,想要跟谁走,那是我的自由。他们门阀高又怎样?我若是有能力,有魄力,足够优秀,足够坦荡,那我无惧任何人任何事!我自己就能给我自己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