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想要阻拦,酒已经下肚。
晴儿笑着说道:“没事,我喝过酒。这点啤酒不算什么!”
她的笑中带着泪。一颗泪珠悄然滑落,滴入面前的啤酒杯中。
好半天,楚昊等晴儿情绪平复了,这才轻轻说道:“晴儿,我看你若若姐似乎过得很苦。这些年想必很不开心吧?”“不,若若姐虽然过得苦,可是她很开心。她承受了许多,但做了她最想做的事情,也做得很伟大。只是,她真的,真的是太苦了!我们,我们都想帮她,却一个个都无能为力。反而承受着她的照顾。等我
长大了,我一定要做若若姐那样的人!”
“晴儿,若若姐既然那么苦,那么累,为什么不找些人帮忙呢?”
“不行的!没有人理解若若姐。若若姐说了,与其别人误解,不如自力更生。”
“可是,总有一些事是你若若姐办不了的,万一有人帮忙,岂不更好?譬如你刚才说她现在遇到麻烦了。假如有人正好在管这种事情,说不定一句话就解决了!”
楚昊一点点地试探着。他偶尔看一眼王婶。王婶虽然不忙,可似乎在想心事,没能注意晴儿的说话。
“没那么简单!楚哥,这回是一件大事。我听娘说……”
“哟,老婆,你真的在这里!我找得你好苦啊!”
突然,一声突兀的嘶哑声音打断了晴儿。那声音犹如猫头鹰被勒住了脖子,难听至极,却透着一股喜气。
一个衣着邋遢的中年瘦子,歪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手里拎着一个褪色的旅行包,站在王婶面前。
瘦子小眼睛眯着,一动不动看着王婶,脸上浮现出兴奋与激动的光芒。
王婶淡淡道:“你认错人了!如果不是烤串,就让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别啊,你老公我千里迢迢赶来,难道你就这么对我?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王莲花,你可真心狠!”
瘦子说着,抓过几个刚烤好的肉串吃起来。
“走开!”
王婶怒了,一把轰开瘦子。瘦子猝不及防,蹬蹬蹬后退几步,撞到一张桌子上。桌子角咯了一下后腰,瘦子疼得叫唤一声。
“妈的,王莲花,你他妈的胆子肥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场子?”
瘦子拎起一条板凳抛过去,哗啦一声砸到了面前的一掌桌子。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呼啦啦跌落地上。
旁边几个吃客见势不妙,都悄悄起身溜走,也没有付钱。
晴儿眼睛红了,冲过去大声吼道:“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欺负我娘?”
“你娘?她是你娘?”
瘦子仔细看了看晴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居然喊她娘?”
瘦子转身盯着王婶冷笑起来:“王莲花,你当真是一天都离不开男人。这才几天时间,你就又改嫁了?这是你新男人的野种?”
“陈春生,你闹够了没有?她是我收养的女儿。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再不滚开,我报警了!”王婶怒急而泣,手里提着夹烤串的钳子,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