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岁生日你帮我挑的。忘了吗?”
“没忘。”王西平笑笑。
王宝甃拧开水给他喝,王西平喝了口道:“手镯也好看。”
“就你嘴甜,尽夸自个送的东西。”王宝甃娇嗔道。
王西平捏捏她脸,拉着她往上爬,终于上来,找了个长椅坐下,王宝甃倚着他肩看日落。
王西平摸摸她白头发问:“宝儿,最近照顾我累吗?”
“不累呀,除了照顾你,我也没别的事可做。”
“你跟着嫂子学学园艺……”
“不学,我都养不好。”
“去跳跳舞也行。”
“你不是不让我去吗?说那里都是糟老头儿。”
“没事儿,锻炼身体嘛。”
“不去,没意思。”
王西平亲亲她,王宝甃害羞道:“哎呀,会有人看见……”
王西平又亲亲她,“让他们看去。”
“老不羞。”王宝甃轻骂他。
王西平笑笑,揽着她肩道:“宝儿,我很想你。”
“我也是。”王宝甃摸摸脸道:“脸上都是皱纹,头发也白了,牙齿也不好了,反正感觉哪都不好使了。”
“我眼里宝儿永远二十六岁。”王西平摸着她脸道:“我们初次见面,我们烤火吃兔肉,我们看世界杯,我们抓叽鸟儿,我们散步聊天,我们经营春生,我们闹分手,我们结婚,我们……”王西平说不下去了。
王宝甃哭道:“你不要说了,我感觉很难受,就像电视剧要大剧终一样,我好害怕。”
“我觉得昨个我还二十六,今个我就老了。我不想看日落,日落也好可怕。”王宝甃哽咽道。
自看了日落回来,王宝甃情绪都很低落。不管王西平怎么逗她,她都高兴不起来,心里隐隐不安。王宝甃拽着他衣服道:“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再也不原谅你。我最害怕一个人了。”
“宝儿宝儿宝儿。”王西平安抚她。
俩人整宿没睡,相互抱作一团。提心吊胆,也心知肚明。
王宝甃明白,王西平不会莫名的清醒,她又不敢表现的过于害怕,担心王西平难受。王宝甃偷偷给王喜曼打电话,今晚就是天塌了,她也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