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瓦尔不接话了。王宝甃打量王西平道:“侄儿,你气色比昨个好。前几天比月季都焉儿。”
“……”
王宝甃拎包下车,父子俩坐车里纹丝不动。王宝甃拉开车门,“你们不下车?”
“我们在车里等。”
“等两个钟?”王宝甃问。父子俩点点头。
王宝甃重新启动着车,扭头问:“跟我上楼,坐车里暴晒两个钟,你们自己选?”
“我上楼。”甘瓦尔识时务。王西平解开安全带,开门跟下车。
俩人跟着王宝甃上楼,汪医生从办公室出来,打量王西平道:“不错,气色比去年好。”捶他一下肩,搂着他道:“臭小子,离这么近都不来看看我?”手摸摸甘瓦尔脑袋,拉着他俩进了诊疗室。
汪医生曾是王西平父子的心理医生,也是王西平介绍给王宝甃的。上个月王宝甃过来,俩人闲聊起王西平,汪医生托她带王西平父子过来。
王宝甃等在会客区,翻了两个钟报刊,父子俩出来,汪医生让工作人员给甘瓦尔倒果汁,引着王宝甃进了诊疗室。
汪医生对王宝甃很头疼,她每次都热衷于问一些奇怪的病例。说不配合,她非常配合,能看出她想要摆脱情感障碍。说配合,她又极不配合,不过才来了几次,就开始着急焦躁,有自暴自弃的倾向。
王宝甃坐在椅子上不言语,汪医生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整理文件。王宝甃走到窗口往下看,“人好多。”
汪医生看她,“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
“不着急,慢慢来。”汪医生道。
“我没急。”王宝甃道:“我身边一位朋友,她出去转了圈抑郁症就好了。”
“会,轻度的会,主要是她自己突然想明白了。”汪医生道:“你跟抑郁症不沾边,不要暗示自己。”
“我没暗示,我在跟你分享所见所闻。”
汪医生道:“这种例子见怪不怪,只是针对有抑郁情绪的人。若出去旅行一段就能自愈,那我们心理医生就下岗了。”
“你睡眠不好,有黑眼圈。”王宝甃指着道。
汪医生揉揉太阳穴,“对,我有严重的睡眠障碍。”
“你不是医生?你能治愈别人不能……”
“医不自医,我有专门的老师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