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上午。”王宝甃问:“第几遍了?”
“第二遍。”
“都是你自己刮的?”
“反正我也没事。”
“你不是不刷墙?”
“长霉点了,不刷不好看。”
王宝甃摸摸墙面,不算平整,还略显硌手。看他:“这是你清理过的?”
“不平整?”王西平摸摸墙面,也没觉得不平整。
“你那双手,摸癞□□都光。“
“……”
王西平的一双手,手背是疤,手心是茧。
王西平不理她,继续清理墙面,腻子渣落到了眼里,垂头猛眨眼睛。王宝甃凑过来,拔开他眼皮吹。
“出来没?”
王西平摇头,不舒服的眨着眼。
“别动,我给你弄出来。”
王西平红着眼,眼里涩疼。
“我看见了,有点靠里。”说着拿纸巾捻成一个尖,把躲在眼皮里的东西,往外拨。
王西平拿着纸巾擦泪,王宝甃接过他手里刮刀:“我清理墙,你刮腻子。”
“没事,我自己就行。”
“别耽搁事,我干过这活。”
王西平看看她一身连衣裙,王宝甃道:“给我找身衬衣,有短裤最好。”
王西平踌躇了会,找了件自己的衬衣,跑步的短裤。王宝甃挽着袖子出来,王西平给她副口罩,找了条纱巾替她裹头上。王宝甃拿着刮刀,站在凳子上,大刀阔斧的清理墙面。王西平兑好腻子,跟在她身后刮。
俩人从上午九点,忙到下午两点。王宝甃累瘫在地上,环视着四面白墙,成就感爆棚。
王西平看她,“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周记麻辣烫。”
“我去打包回来?”
“打包不好吃,我们去店里。”伸着手道:“拉我一把。”
王西平把她拉起来,王宝甃问:“你家能洗澡吧?”
“能,有太阳能。”进屋找了条新毛巾,递给她,“干净的。”
王宝甃随便洗了下出来,走到花池前转了圈,又看了眼铺好的鹅卵石路,褪掉鞋子踩上去。
——我靠!硌死个脚了。
王西平擦着头发出来,“踩习惯就好了。”从屋里拿了个筐,一把剪刀,摘了些樱桃,泡在冰水里给她。
王宝甃抓了把樱桃,指着月季花道:“花朵好看,怪喜庆。”朝月季藤,砰砰砰砰砰的吐着核儿。回头看王西平,“你笑什么?”
王西平摇摇头,递给她樱桃盆,王宝甃抓了把问:“咱们咋去?”
王西平指指摩托车,王宝甃踢踢它问:“还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