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在地上铺了十几张报纸,把萧红叶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然后用黄师傅鞋摊上的那把刀和砖头,将萧红叶的头割了下来。&rdo;
&ldo;有血喷出来吗?&rdo;
&ldo;有,血喷到了墙上和床腿上。&rdo;
这就是房大庆闻到血腥味的原因。
&ldo;接着往下说。&rdo;
&ldo;我到学校的库房找来了一根绳子,将萧红叶的尸体捆了个结实。然后将尸体拎到窗户外面,最后掀开窨井的盖子,把尸体放进窨井里面;我又从花坛里面刨出翁英梅的头,放进一个蛇皮口袋,又把萧红叶的头用报纸包了起来,放进蛇皮口袋,然后直奔火柴厂。
段老五交代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大家还记得吗?蛇皮口袋里面的两个头颅,一个头颅上面粘着一点土,另一个头颅上有一点糊状物,报纸在水汽的作用下,经过长时间的氧化和降解,就成了糊状物。
前者应该是翁英梅的头颅,后者则是萧红叶的头颅。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案子结束以后,两个女人的头颅要和她们的尸骸合为一体。
&ldo;砖头是当天夜里放进窨井里面去的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一共搬了几趟?&rdo;
&ldo;一共搬了四趟。&rdo;
&ldo;在窨井里面放土,一般人不会特别在意,你为什么要在窨井里面放砖头呢?&rdo;
&ldo;我本来是想在砖头上面盖一点黄土的,但时间不够了‐‐没有机会了。&rdo;
&ldo;什么叫时间不够‐‐没有机会了?&rdo;
正文第八十章掩盖罪行
&ldo;我搬最后一趟砖头的时候,一个小叫花子在中药铺的屋檐下躺下了。他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还要把墙上、床腿上和窗台上的血擦洗很干净‐‐擦到天亮的时候才弄干净,没有想到还是让外甥子房大庆闻出了味道。&rdo;
&ldo;血很多吗?&rdo;
&ldo;很多,血是从脖子里面喷出来的,窗台上的血是搬尸体的时候滴在上面的。地上也有很多血,我用一撮簸煤灰扫了三遍。&rdo;
&ldo;翁英梅也有血迹留在屋子里面吗?&rdo;
&ldo;有,不但有,而且很多,我在割她的头的时候,她的手还动了一下,她当时还没有死透,所以,喷出来的血很多,除了墙上,地上,我的衣服上也有很多。&rdo;
怪不得段老五被翁英梅吓怕了。
&ldo;那也就是说,你在把翁英梅第一次放进窨井的时候,她还没有完全断气,是这样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