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卡尔也跟着说道,「二也不可能,我不认为有人可以接近我们,然后再对悠下了暗示。」「卡尔说得对,二的确也不可能。」阿洛拉同意的点了点头。「那岂不是只有三了,难道,悠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见到了雷蒙特……啊……唔……」欧阳决想捂住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这会儿已经成了马蜂窝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早晚会被自己害死。那个男人的名字是个禁忌,是六年前噩梦的开始,也记载了他们最惨痛的失败,恶魔或许都不及他的半分残酷,那个让人从心底战栗的男人。他答应过,他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眼前,更何况这几年他销声匿迹,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应该……不会!但一个比恶魔更可怕的男人,可以相信吗?卡尔觉得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安德鲁&8226;塔克&8226;雷蒙特,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血就在沸腾,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仇恨,他恨不得可以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恨不得可以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拆他的骨,就算追到地狱也不能放过的人。他猝然狂猛地吼道:「不准再提起他!」众人的看着情绪异常激动得他,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名字对狄克而言,代表着什么。「悠,由我来保护!」他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他绝不允许自己重蹈六年前的覆辙,失败只要一次就够了。他必须先确认她的安全,才能像他们说得去解决问题,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她想起那件事,那会让她生不如死,会让她像六年前一样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不想看到那种结果。卡尔了解的拍拍他的肩,他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回去吧,现在的悠一定希望有你在她身边。」痛苦的回忆一次就够了,他们绝不能像六年前那样束手待毙。☆☆☆那是一段记忆的空白,如今想起来,或许就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因为某种原因,她无法想起来了。到底那个人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吗?下午三点,暖和的阳光下,慕容悠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一刻都没有放弃过的思考着,努力回想着,偏偏那段记忆像被按了删除键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到底怎么了?一双大手无声无息将她揽入怀里,仿佛怕她突然消失的紧紧扣住,好一会儿,磁性且低沉的声音才从她头顶上缓缓传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所以别再想了,好吗?」他知道了!不用说一定是阿洛拉告诉的,他才会不顾工作的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过去真的发生过什么,而且跟她有莫大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惟独她不知道。怀抱着她的大手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她在发抖,于是将她拥的更紧,「过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会再让噩梦来纠缠你,忘了它,别在去想它。」「我……」「求你了,悠,忘了它。」像是野兽痛苦的嘶鸣,他求她。她的心感应到了他的悲鸣,她仰起头,握住腰间的大手承诺道:「我答应你……忘了它。」「谢谢……我爱你。」「我也爱你。」☆☆☆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噩梦真的再也没有去打搅她,或许是她承诺过不去想它,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梦境而已,但绝大多数的原因是她身边这个24小时如影随形的保护者。「不是说有暴动吗?你都不去工作,卡尔他们应付的来吗?」咽下他送来的最后一口粥,她问道。狄克很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空碗,接着是炖了很久的燕窝盅,「放心,累不死他们的。」那么大盅燕窝,她怎么吃得下去,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中国食疗,「可不可以不吃了。」你说呢?他用眼神示意她张开嘴,咽下去,不准吐出来。她真的吃不下了……她可怜兮兮的求他,露出水汪汪的眼睛。「吃!」小白兔似可怜眼神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用灌的也要让她吃下去。暴君!!小白兔只好乖乖的接受非人道的喂食。「最近一定很忙,娜娜都没来过我这里。」发生了噩梦事件以后,她一次都没来过,平常要是发生这种事她不是第一个来糗她,就是第一个来安慰她的。「大该吧。」她觉得最近娜娜最近怪怪的,打她电话都不接,真有这么忙吗?最后一口,在他压迫人的视线下吃进了肚子。「别老是想着别人。」他满意的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餐具,喂食圆满成功。「别担心我,你应该去帮帮他们。」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吃得那么辛苦了。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哪有啊,工作比较重要嘛,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总部也催了你很多次了,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况且还有你那群听话的儿子。」他们强迫人吃东西的手段比起他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放心把她交给孩子们。他们才多大,他也不放心请来的佣人,总之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信不过。像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她随即说道,「放心,他们很棒的!」他蹙起浓眉,思索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尽快办完这件案子,就可以尽早拿到休假,我希望这个孩子出生后,我们全家可以好好旅游一次。」她提出诱人的建议。见他没反应,她又想出一个哀兵政策「要是你不去,我怕你连我分娩时候的假期都拿不到。你要我独自一人在产房奋斗吗?我好可怜哦!」狄克一把抱住她,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女人,你赢了!但你要答应我,一有事就通知我。」「我答应你!」她重重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第十幕被夺走的幸福正当男人们在wfp总部为丹麦暴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霍尔德家花园里有一个‘闲妻’陪着一群孩子和某个‘怨妇’喝着下午茶。‘闲妻’当然指的是慕容悠,而所谓的‘怨妇’指的是娜娜,本应该一起忙碌的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誓死不再要孩子的她光荣的怀上了第二胎,因此,她抱怨天,抱怨地,抱怨那个让他怀孕的男人,成为名副其实的‘怨妇’。自从那次大雪夜里晚归开始,悠总有一种感觉,就是娜娜躲着她,甚至不愿见她。「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她忍不住问道。「有吗?」娜娜冷淡的回应,找我喝茶就是要说这个。」她的漠然让悠顿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只是一段日子而已,但总觉得她和娜娜疏离了,她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最了她。她站起身往她的茶杯里倒上温热的红茶,「当然不是,恭喜你怀孕了!」「有什么好恭喜的!」「当然要恭喜了,你应该快点和卡尔结婚。」慕容悠试图转移话题,活跃一下彼此之间冷硬的气氛,「你不会又想让孩子当私生子吧!」娜娜蹙起双眉,毫不犹豫的吐出一句话,「我不会嫁给他!」悠莫名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快,「为什么!」她不由得问道。为什么?娜娜看着茶杯里的倒影,苦涩的想着她一次次拒绝卡尔求婚的理由,她抬眼望着慕容悠,她的好朋友,生死之交,但是却是一个轻易可以从她手里夺走一切的人。「你想知道?」她的语气有些酸涩又有些无奈。虽然不知道发生来什么事,但直觉告诉悠这件事似乎与她有莫大的关系,她随即点了点头。娜娜叹了口气,喝着半凉的红茶,这是迟早都要解开的迷题,一个她和卡尔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对面的悠,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一句低喃:「我恨你,我好恨你!」